>;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或許所有人都沒想到。
    第九展廳的進(jìn)度,遠(yuǎn)遠(yuǎn)超過第七、第八展廳。
    股股黑煙正在其余房間燃燒到了極致,摧毀正在席卷整個第九展廳。
    洪福此時此刻已經(jīng)身處了出口房間,他的背后就佇立著離去的大門。
    沒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他的速度比潼關(guān)、靳希要快了太多。
    可即便如此,洪福竟然并沒有選擇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他正在端著下巴,抱著審視的目光研讀著面前這幅畫。
    這幅畫是一種很寫實的風(fēng)格,無論是油彩和技法都用的無可挑剔。
    畫中的街道夜景也格外真實,讓人望之總會有一種熟悉之感。
    洪?;ㄙM(fèi)時間去觀察它并不是去欣賞和評價,而是他總覺得這幅畫不一樣了。
    他第一次來臨時,就特意將外面的玻璃罩摘掉,為的就是待會火勢可以盡快將其吞噬。
    甚至他還伸過手粘了一滴油彩。
    不過當(dāng)他這回來到這幅畫前時,他卻遲遲找不到自己曾經(jīng)觸摸過的地方在哪里?
    洪福的記性不算好,但也不會很差。
    前后兩次來到這里不過二十分鐘罷了,他明確記得自己是觸碰的是畫中的公路。
    可現(xiàn)在這上面卻根本沒有被抹除的痕跡。
    “按照方老師的說法,繪畫館的鬼物,應(yīng)該是《絲特芬妮的微笑》。
    那么這幅畫的詭異又是從何講起?”
    如果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繪畫館的詭異無法解釋。
    可當(dāng)洪福意識到這一點后,他就已經(jīng)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他一拍大腿,終于明白繪畫館到底哪里出現(xiàn)了不對勁。
    猜破這一點后,他不再猶豫,轉(zhuǎn)過身就要離開第九展廳。
    而剛一回頭,他就看到了一個比他高出半頭的身影,正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兩人距離得格外之近,那人格外真實的喘息聲都近在耳邊。
    “潼哥?”
    “臥槽!”
    兩個字,兩句話先后說出,卻透露著完全相反的情緒。
    洪福前一秒看到潼關(guān)那張臉突兀出現(xiàn)時,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但下一秒,他突然意識到潼關(guān)不可能出現(xiàn)在自己背后,事情不妙所以又罵了一句。
    不僅如此,洪福在罵完后,就直接原地一滾,順著潼關(guān)兩腿的縫隙中就鉆了過去。
    不過他的行動并沒有起到效果,剛剛將手攀上大門,就被另一只手抓住了后衣領(lǐng)。
    ……
    “潼哥,你要去哪里?”
    “為什么不來救我?”
    “你跑不出去的。”
    潼關(guān)還在狂奔不止,可無論如何他竟然都無法離開洪福所在的房間。
    一遍又一遍,洪福的聲音就在耳邊如同蒼蠅一樣無法逃離,令人心躁。
    潼關(guān)這一次終于不跑了,前后打通的房間就像是一條首尾相接的跑道,永遠(yuǎn)無法出去。
    不止如此,他還發(fā)現(xiàn)背后的火勢,也沒有更近一步的趨勢。
    就仿佛,他被困在了一個相對靜止的房間中。
    除了他,就只剩下“洪?!?。
    “你要救我,不帶上我,你怎么出去呢,潼哥?”
    潼關(guān)已經(jīng)夠煩了,“洪?!毙Φ木透鼰┝耍o皺眉頭望著它。
    “你不是《絲特芬妮的微笑》,繪畫館根本是有兩只鬼。
    方慎,我不信你不知道!”
    潼關(guān)是真的急了,他被困在這里每一秒鐘,外界的店員就有可能遭遇危險。
    尤其是他現(xiàn)在又對方慎的身份產(chǎn)生了巨大懷疑。
    所以潼關(guān)這一次摒棄了優(yōu)柔寡斷,毫不猶豫地舉起了左手,指向角落中的“洪?!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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