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怡華眸子一亮。
她今日來翊王府,正想向翊王稟報(bào)自己的計(jì)劃,沒想到翊王的安排竟與她不謀而合。
“殿下,您放心,小女已經(jīng)想好了策略,保證讓您滿意?!?
……
溪水旁的樹林里。
蹲在樹杈上的秦朗和秦俊看著溪邊生火烤肉的女人,都有一種不知如何評(píng)價(jià)的感覺。
“哥,你說王爺?shù)降资鞘裁匆馑?,不是說要除掉阮小姐嗎,我還在等王爺下令,好隨時(shí)動(dòng)手呢?!鼻乩市÷晢柕?。
秦俊看著火堆邊悠然無比的男人,皺著眉搖頭,“興許王爺改變主意了吧?!?
除了第一日外,王爺都不讓他們送吃食了,每日都和阮迎安同吃同住,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成了親的夫妻呢!
再瞧瞧王爺現(xiàn)在的樣子,明顯樂在其中!
秦朗又壓低了嗓音說道,“哥,那韓秀蓮和劉婉都說阮迎安中了邪,我瞧著這阮小姐與之前的確判若兩人,該不會(huì)真有邪祟作怪,然后利用阮小姐把王爺迷住了吧?要真是這樣,那王爺豈不是很危險(xiǎn)?”
秦俊瞪了他一記,“這太平盛世的哪來邪祟?要真有邪祟,也該先去禍害宮里的人,畢竟宮里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禍害王爺做什么,王爺一半的俸祿都拿去救濟(jì)封地的貧苦百姓了,那邪祟跟著王爺是打算吃糠咽菜嗎?”
秦朗想了想,‘嘿嘿’笑道,“哥,你說的真有道理?!钡鸲雅悦畹呐?,他又忍不住皺眉,“可是這女人變化也太大了,實(shí)在讓人費(fèi)解??!”
“管她的,只要她不傷害王爺,能為王爺所用,咱們就睜只眼閉只眼。王爺也不是傻子,自有定奪?!?
“嗯?!?
火堆旁。
阮迎安挑著眉問一旁的男人,“王爺,咋樣,吃得下嗎?這辣椒粉可是我自己做的!”
司酉凜手里的烤肉已經(jīng)吃了大半,面對(duì)她驕傲又得意的表情,他只是淡淡地回道,“封地的飲食偏辣,本王早已習(xí)慣?!?
聞,阮迎安瞬間有一種自討沒趣的感覺,白了他一眼,“早說你能吃辣,我就不搞這么神秘了!你這人無趣也就罷了,還很掃興,虧得我大晚上帶你出來逮野兔,又是剮皮又是配料的!”
司酉凜扭頭,眸光冷颼颼地剜著她,“本王能出來,已是給足了你臉面!”
阮迎安想吐血。
“是是……王爺能賞臉吃小女烤的肉,是小女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知道就好。”
“……!”阮迎安咬咬牙,決定不理他,大口大口咬著自己手里又香又辣的兔肉。
下次有好吃的再想著他,她就不叫阮迎安!
翌日。
由于天快亮了才睡,阮迎安白日里狠狠補(bǔ)覺。
張嬸和尚竹都來過,但都只把飯菜放外間,誰都沒有去打擾她。
沒有人會(huì)想到她床上多了一個(gè)男人。
而阮迎安除了第一晚睡得不太踏實(shí)外,后面幾乎是把某個(gè)男人當(dāng)空氣。畢竟她心里有數(shù),蜀寧王對(duì)她原身和趙光耀的事介意得很,人家就差把嫌棄二字掛臉上了,怎么可能對(duì)她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有那種心思?
她睡到傍晚才起。
男人不知什么時(shí)候醒的,在閉目打坐。
她揉著眼脫口招呼道,“早??!”
司酉凜掀開眼皮,眼角可疑地抽搐了一下。
阮迎安又問道,“張嬸和尚竹送飯來了嗎?你吃了沒有?”
司酉凜像是沒聽到她的問話,又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