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魏府不當(dāng)值的下人都找了個地方躲懶。前面忽然來了一個丫頭,急急往里面走來:“桃子,你快去前頭,嬤嬤等著你哩!好不著急?!?
田桃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身上懶懶散散的:“什么要緊事,也要等人睡過后再說,晚一時半刻天就塌了?”
說歸那樣說,田桃磨磨蹭蹭地起了身,斂了衣襟,整了整松散的鬢發(fā),往外面去了。
那嬤嬤正在樹蔭下等著,田桃見了,笑著上前:“嬤嬤有事找我?”
管事婆子斜眼橫在她身上,冷笑一聲:“你還睡得著?你家出事啦!”
“能有什么事,嬤嬤太大驚小怪了?!碧锾乙荒槦o所謂。
“算了,我不跟你說,你現(xiàn)在出府,你的東西我會著人收拾好替你送去,你老子娘在門口等你?!?
女人這才感知到事情不簡單……
等她走到巷子口,那里已經(jīng)聚集了好多人,嘰嘰喳喳不知在議論什么。
人群中一人朝她跑來,不是田婆子又是誰,上來就嚎啕大哭:“你這個討債的,做下那起子沒臉的事來,咱們一家被你害慘了……”
田桃把田婆子一推:“娘說什么,什么有臉沒臉的,我怎的聽不懂?!?
“你還不懂,人家把你的東西拿來攤在這日頭下,你自己去看?!?
田桃被田婆子拉過人群,一眼定在門前的那片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怎么會這樣!怎么回事?”
“你還有臉問,這些都是你給你表兄的,原來你二人早就背著人私相授受了,人家拿了這些東西來,問我們要說法,現(xiàn)在街坊四鄰都知道你和男人定私情,我可怎么活!掙了大半輩子的老臉,讓你這死丫頭一下給丟了個干凈?!?
“我沒有……”
那個地面上散亂的都是女兒家的私物,肚兜、荷包,還有香囊,不用看,上面肯定還繡有男人的姓名。
這個時候無論再怎么解釋已是無用,一定是她那個表兄伙同她母親和兄長做的局。
此事已經(jīng)鬧開,魏府容不下她,最可怕的是,她沒了退路,只能嫁給那個人。
此局已成,再不能扭轉(zhuǎn),過了幾日,田家嫁女。
大婚當(dāng)晚,新郎在賓客間招待應(yīng)酬,卻滴酒不沾,無論誰來敬酒,全被他以各種理由擋了回去。
待賓客散去,男人袖著馬鞭入了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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