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怎么跟程父說的,譚北不知道,還是程回跟程父談的。
談的時候,譚北并不在場,程回是怎么說通程父的,他就不知道了,所以賀川到了墉城后問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這件,他答不上來。
“真不知道程回怎么跟她爸爸說的,反正就把她爸爸說服了,她爸也答應(yīng)幫忙,就當(dāng)作程回沒回來?!?
賀川可沒覺得這是好消息,沉吟了會,說:“你見過程回父親了?“
“之前他來醫(yī)院見過,后來是電話溝通的,怕被人跟蹤了,我也怕我太招搖過市,就在電話里談的?!?
賀川說:“嗯,那就繼續(xù),你也小心點,我被葉定的人跟的很緊。這次我回來墉城。葉定也找了人跟過來。我們也不好見面了,有事電話聯(lián)系?!?
“行,那就電話聯(lián)系好了?!白T北又打了一個哈欠,伸了個懶腰,“行了,沒其他事就不說了,我也睡會,累了?!?
“嗯?!?
在飛機上的時候,賀川就注意到了有兩個人一直盯著自己看,也不知道那兩個人是不是專業(yè)干跟蹤的,太明目張膽了,沒把他放眼里,居然還坐在他斜對面,時不時的扭頭過來看。
賀川看到那兩個人長得挺年輕的,應(yīng)該是沒什么經(jīng)驗,所以漏洞百出。
那這樣就好對付多了。
賀川下了飛機,張助早就等待機場門口多時了,看到賀川出來,趕緊上前拿行李。
“老板,你沒有帶行李嗎?“張助看他兩手空空的,似乎沒拿行李。
“沒拿,回來辦點事,不需要帶什么東西。“
“好的老板?!?
上了車,賀川拿了手機在看,張助正在匯報他不在墉城這段時間公司里的事,說完之后,賀川問了句:“還有么?“
“……“張助這會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其實是有的。
“有話直說?!百R川放下手機,盯著張助的側(cè)臉看。
張助這才回過頭來,說:“有的。不過老板,這事跟溫小姐有關(guān)系?!?
“溫涼?“
“嗯,溫小姐?!?
“你直說?!?
張助就怕直接說了賀川聽了不高興,畢竟這要是換任何一個男人都會不高興,別說是賀川了。
他咳了咳,聲音跟著變小,顯然是底氣不足,說:“就是您剛?cè)惗漳嵌螘r間,溫小姐和競業(yè)公司的嚴(yán)津出入酒店被拍了,外界都在說您管不住女人,所以才讓溫涼擺了一道。溫小姐上了某個節(jié)目爆料說你有問題,本來這事都過去了,但是溫小姐又在社交賬號上說一些對您不好的事?!?
“說了什么,你直接說?!百R川散漫的問,不太在意似的。
“說你能有現(xiàn)在,都是靠不正當(dāng)手段搶來的,還說了你家里的事?!?
當(dāng)初賀家的事也鬧的挺大的,也因為賀承的原因,誰讓賀承當(dāng)初跑去混什么娛樂圈了,但凡跟娛樂圈沾上關(guān)系。就會鬧得人盡皆知,也都不好收場。
賀川冷笑了一聲,手指抵著下頜,眼眸微彎,像是凝聚了一層寒霜。
“老板,溫小姐和嚴(yán)津真走到一塊了,溫小姐還知道我們公司很多事情,也因為這樣,之前才讓溫小姐得逞過一次,搶走了不少客戶,也因為這樣,我們公司其實損失了不少?!?
張助說這些,除了最新的消息,其他都沒什么新意。
賀川不在意,揚了揚眉,說:“上節(jié)目?“
“嗯?!?
賀川覺得有點好笑,這招怎么覺得有點眼熟。
張助吞咽了下口水,接著還說:“還有最后一件事,老板?!?
“你還沒說完?“賀川反問了句。
張助:“這是最后一件了……“
“……“
“就是賀承回來了?!?
過了幾十秒,賀川才嗯了一聲:“然后呢?“
“賀承之前找了律師過來,說是要找您重新談一下賀家家產(chǎn)的事,他說他也是賀煒的兒子,賀家的財產(chǎn)也有他的一份子,他回來就是找您要回屬于他的東西?!?
賀承鬧上門那天,賀川也不在公司,是張助招待的賀承,他還帶來了一個律師團隊,說是來要回屬于自己的財產(chǎn)。
但是賀川不在,肯定沒辦法處理這事的,所以這事就拖到了現(xiàn)在。
賀川太忙了,張助也知道,這不,等賀川回來,他第一時間就說了。
賀承消失這么多年,這會突然回來,來者不善。
賀川表情終于有了變化,說:“什么時候的事?“
“就在上周?!皬堉行┚o張了,額頭都開始冒汗了。
他總覺得今年事特別多,一件接著一件來,沒有喘氣的機會。
“老板。之前我聯(lián)系不上您,就給您發(fā)了短信,不知道您看了沒有?“
賀川這才翻出短信,果然有張助發(fā)來的消息,不過他沒有看到,算了,怪不了張助,誰知道賀承這會忽然冒出來。
張助雖說在他身邊做了這么多年,算是他可以信賴的心腹了,但是有些事,張助其實都不明白,比如賀家的那些事。
賀承和賀川原本就是兄弟倆,幾年前關(guān)系還挺好的,怎么后來說鬧就鬧。
張助還和賀承打過交道,就是一個被家里寵壞的小少爺,而賀川總是給賀承外面惹的事擦屁股,就沒過多過少安寧的日子。
賀川之前一直都是一個很好的大哥,對賀承也好,這些,張助都是看在眼里的。
而如今,賀家早就不是之前的賀家了。
賀家早就沒了,只剩下賀川了,賀承消失了好幾年沒消息,似乎就從墉城蒸發(fā)了一樣。
這次突然出現(xiàn),看來就是沖著賀川來的。
這要是讓外界的人知道,又不知道會有什么聲音了。
張助心里驀地嘆了口氣,忽然就不是很羨慕賀川擁有的東西了,因為他也失去了很多,也沒法衡量里面的價值。
賀川去了公司,到公司就開始開會,聽下面的人匯報工作,一天下來,馬不停蹄的,就沒歇息過。
賀川忙,身為助理的張助也逃不掉的,也跟著老板一塊加班把累積下來的公事處理好。
很快天就黑了,賀川還在辦公室里忙,張助拿了外賣進來,放在桌上,給賀川吃的。
賀川看都沒看一眼,沒時間吃飯。
張助看這情況也不好說話,小聲提醒了一句:“放涼了不好吃,老板,你先吃了再工作吧?!?
賀川沒聽見似的,也沒反應(yīng)。
張助不好再說什么,出去了,順便關(guān)上了辦公室的大門。
賀川剛回來,時差還沒來得及調(diào)整,就開始熬夜了。
至于程回回到家住,也是沒什么事。吃了睡,睡了吃,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老老實實待在家里養(yǎng)傷。
其實挺無聊的,太閑了,也因為白天沒什么事,她覺得困就睡,也導(dǎo)致了晚上睡不著,不過她的狀態(tài)比起之前的情況好太多了。
程父私底下有跟譚北聯(lián)系,按照譚北所說。程父答應(yīng)幫他們這個忙,但是程父又提出要見賀川。
譚北這下難為了,說:“這可能有點困難?!?
“別誤會,我沒有其他事,只是想見他一面而已,有些事想當(dāng)面和他聊聊?!?
譚北說:“這樣吧,程先生,我這邊跟賀川說一下,要不您等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