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處處為兒子考慮,是兒子無用,但母親要用幾個下人怎能動體己銀子,兒子一會兒就將銀子送來,萬望母親收下?!?
謝輕容唇角輕勾,晉文昌辦事當真是滴水不漏,這點小尾巴他都能立刻被斬斷。
轉身看著他,“你有孝心,母親心里高興,忙去吧?!?
晉文昌拱手,抬眸轉身再次掃向地上跪著的人,那些人開始不停求饒,晉文昌冷冷開口,“既然你們伺候不好老夫人那就去天香院當差吧?!?
天香院可不是什么很香的院,那是侯府專門刷恭桶的地方,幾人不敢求饒,悔恨不已,哭喪著臉被帶了下去。
屋里的謝輕容歪在軟榻上,吩咐錦春將新來的人帶下去調教,錦春上前壓低了聲音,“昨日傍晚大夫人身邊的芝蘭出去了一趟,夜里芝蘭的表兄翻墻進門后火便起來了,我已經讓人盯著那人,隨時可以捉了他?!?
“現在還不是時候,不著急。”
這個時候折了柳氏只會讓晉文昌做更多的打算,柳氏留著她還有用。
“此事暫時誰都不要提及?!?
“是?!?
錦春退下后謝輕容撓了下手心,都打完這么久了手心怎么還癢,柳氏的臉莫不是有毒?
此時郡王府的西偏院,晉媛兒哭著為柳氏的臉上藥,“祖母實在是惡毒,怎么能對母親下這樣重的手,也不知道明日能不能消腫,要是讓樂游那個賤丫頭看到母親這個樣子,不曉得多得意?!?
“母親,祖母到底怎么回事,她以前不是最聽你和二叔的話嗎?”
柳氏眼中淬毒,“誰知道那個死老婆子怎么了,昨日早上都還好端端的,就午睡了一下醒來就和中邪了一樣。”
“莫不是有人在祖母跟前說了什么?”
晉媛兒第一個想到是錦春,柳氏說不是,“錦春前日就出了府,昨日傍晚才回來,我事后問過,沒有人和那老東西說過話,當真是遇了鬼了?!?
晉媛兒抹著淚,“可她如今厭棄了母親,這可怎么是好?”
“別怕?!?
柳氏能看出來,“她不過是擔心你二叔,到底是上門女婿腰桿子硬不起來,也好在她事事以你二叔為先,即便厭惡了我她也不能將我怎么樣,回頭花點心思哄一哄就成了,別擔心。”
晉媛兒這才放了心,又說她想做兩身衣裳,“我不想被樂游比下去。”
柳氏也大方,從晉文昌給她的一千兩里抽出二百兩給了她,“我的閨女一定要漂漂亮亮的,那個粗野的丫頭如何比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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