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杜凡第一個變色,心中叫苦不迭,同時把苦大師的祖宗八輩都光顧了一遍。
原本杜凡還在暗自慶幸,因為照這個趨勢來看,慕容豐年根本沒打算帶他們四個修真者前往,以為能躲過一劫。
奈何這個苦大師太可惡了,你傻呵呵的主動請纓也就罷了,還將他們?nèi)齻€也給帶上了。
杜凡憤懣,當真是憋屈的沒話說。
“他們就不用了吧,即便里面還有法陣,估計也不會太過復雜,苦大師一人絕對可以應付過來,反而可能會出現(xiàn)一些強大生靈,這幾位道友的修為不高,一旦發(fā)生大戰(zhàn),我等人數(shù)少了一半,恐怕顧忌不到。”慕容豐年略一思量,這般說道。
“英明?。 倍欧膊铧c淚流滿面,歡呼出聲,這位慕容世家的長老真是好人啊!
灰發(fā)老者搖頭,堅持道:“慕容前輩,實不相瞞,一天下來,晚輩一身法力幾乎枯竭。
當然了,如果只是法力的話,還可依賴丹藥勉強維持,主要是晚輩的神識,損耗嚴重,一時片刻難以恢復,僅憑我一人之力,實在難以繼續(xù)破陣,所以還是讓他們?nèi)齻€跟來吧?!?
“那好吧,你們?nèi)齻€一起來,稍后若是碰到強大生靈,小心一些。”慕容豐年想了一會兒,便點頭同意下來。
“我……”杜凡險些噴出一口老血,如果此地沒有這些武師在,他真想暴揍那個老家伙一頓,這尼瑪,臨死都要找個墊背的??!太氣人了!
“杜道友,你沒事吧,怎么臉色突然發(fā)白了?”慕容豐年若有所感。目光一轉(zhuǎn),看了杜凡一眼,略微有些詫異的問了一句。
“機會?。 倍欧布?。立刻一抱拳,就想借此找個理由。說出推卻之。
哪成想,灰發(fā)老者擺了擺手,插口道:“沒關(guān)系,這是因為此地陰氣過重導致的,不礙事?!?
“大哥,你到底要鬧哪樣?!”杜凡聞,精神剎那恍惚了一下。
“陰氣過重對修真者也會造成傷害?”慕容豐年有些不解。
“修真者法力充沛,修為護體。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受到陰氣侵蝕的。
可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極少一部分修真者,縱然踏上了修真之路,但還是迷戀紅塵種種,生活作風很不檢點,經(jīng)常做一些我輩中人所不齒之事,以至于體內(nèi)陽氣大量流失。
然而一個人的陰陽是需要平衡的,在自身陽氣不足的情況下,身處極陰之地,當然會受到一些影響。
不過杜道友畢竟是修真者。而且還是筑基強者,些許小礙不成問題,待此間事了。出去見見陽光也就沒事了?!被野l(fā)老者手捻胡須,搖頭晃腦,侃侃而談,一副很有經(jīng)驗的樣子。
“哦!”眾武師豁然開朗,一個個當即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杜凡身上,男的都投過去一抹耐人尋味的眼神,女的則是透出厭惡和鄙視之意。
杜凡傻眼,這都什么和什么啊。這可惡的老燈咋這么能扯……
“咳咳……”慕容豐年干咳了一聲,隨即神色一肅。道:“好了,四位道友。一起走吧?!?
慕容豐年話畢,便和其他十四名武師往陣旗通道那里走去。
“艸,說了半天,最后還是得進去啊……”杜凡欲哭無淚,無聲哀嚎。
就這樣,在留守之人怪異的目光中,以及魏莊主暗中大拇指的豎起下,杜凡像是吃了黃連似的,一臉苦瓜相,不情不愿的跟在了隊伍最后,順著陣旗通道,往秘地深處一步步走去。
杜凡真是憋屈啊,明明知道有危險,還不能說出來,因為說出來沒人信,就算有人信,讓他說出法陣哪里有問題,他也不清楚到底哪里有問題,反而還會讓那些武師不滿,無解啊。
“前輩,如果我隕落在此,就沒有人帶你回九州大陸了!”杜凡神念溝通譚溪,恨恨傳音,結(jié)果對方依舊毫無聲息,這不禁讓他更加氣悶了。
當然,這是氣話,無論如何,杜凡也不至于死在里面的,大不了他關(guān)鍵時刻將記憶符木捏碎,就可以瞬間傳送回嘉洛行省總督府了,可保后顧無憂。
只不過那樣一來,武域之行算是就此泡湯了,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如此選擇。
而且杜凡也不相信,那位譚溪前輩真的會置二人生死于不顧。
帶著種種雜思,杜凡隨一干武師,穿過隱匿陣群,踏入陰氣彌漫的墳場區(qū)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