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陽臉色慘白,大叫道:“王爺,王爺,我們還有機會,只要向皇上告發(fā)福王,皇上一定會既往不咎……”
朱壽鋐臉上的肌肉一抽,毫不猶豫的一擺手。
林北陽大喊大叫,但魯王父子卻毫不留情,半點猶豫都沒有。
朱壽鋐這位歷史上的監(jiān)國王爺,此刻雙眼血紅,惡狠狠的盯著外面。
朱以派心里不安,看著朱壽鋐道:“父王,魏忠賢可是查了咱們不少地,而且,只怕還在繼續(xù),這樣下去……”
朱壽鋐冷笑一聲,道“你是讓我去阻止他?還是讓他抓我進京論罪?”
朱以派吶吶不,他們的事情被皇帝知道了,就等于一把刀架在脖子上,隨時都可能落下。
今后他們父子,寢食難安了。
兩天后。
朱栩與平王并肩走在朱雀大街上,一邊說笑,一邊慢慢的走著。
雪還在零星的下著,不過兩邊都有人清理,路上倒也干凈。
朱栩看著青石路,若有所思的嘀咕道“是該修修路了?!?
平王一怔,道:“皇上,你說什么?修路?修哪里的路?”
朱栩呵呵一笑,道:“隨口說的,對了,皇叔今天怎么想起請朕喝茶看戲了?”
平王打量了朱栩一眼,笑道:“也不是,就是我平常也沒有什么事情,想著不是年節(jié)了嗎?請皇上聽出戲,也算是對得起皇上給的那么多銀子?!?
朱栩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笑道:“好,聽說白蛇傳最近很熱鬧,聽的人多,皇叔府上有嗎?”
“有有,”平王連忙道:“哪能沒有呢,皇上是知道的,我不愛權(quán)力什么的,就喜歡……風(fēng)花雪月?!?
朱栩聽出味道來,背著手笑道:“皇叔是因為魯王的事情?”
平王頓了頓,有些小心的看著朱栩,道:“也不是,就是魯王昨天傳信給我,說是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年后可以進京?!?
朱栩腳步停下來,背著手,望著南方紅彤彤的太陽。
平王也跟著停下來,看著朱栩半邊臉,小聲的道:“皇上,都是自家骨肉,如果他們做的不是太過分,我看,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終歸就是弄些地,貪些財,不是什么大事?!?
平王執(zhí)掌宗人府,加上性格有些老好人,因此與大明藩王都‘交情非淺’,是以,有什么事情,都希望他居中轉(zhuǎn)達,調(diào)和,轉(zhuǎn)圜。
朱栩看了眼平王,笑道“皇叔認為,朕該如何處置他們?”
平王看著朱栩,遲疑著道:“我,臣是想,不如罰俸,幽閉一陣子,以示懲戒就好?!?
“朕不但不會懲戒魯王,反而會重用他!”朱栩字正腔圓,落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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