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無人接聽。
“今天負責采訪的那個小余主持啊,后面好像有點心不在焉的,有心事啊?!眴掏闭f得漫不經(jīng)心。
宋風晚點頭,再次撥電話,仍舊沒人接,她連續(xù)打了四次,全部如此。
不應該啊,余漫兮隨時會有采訪任務,她和自己提過,電話從不離身,也該接電話了吧……
“……后面她一直心事重重的,這個年紀奮斗事業(yè)是好事,但也不能全副身心都投入進去,你瞧那丫頭瘦的?!?
“平時操心的事情多,一直忙著工作,人就不容易胖……”
余漫兮工作挺順利的,現(xiàn)在也沒人敢為難她,和傅斯年交往的也很順利,她有什么可操心的事情啊。
宋風晚突然想到那日去她家的那對母女,加上她接完電話后的狀態(tài),她心底咯噔一下,立刻給傅斯年打了電話。
傅斯年這段時間仍舊是晝伏夜出的狀態(tài),此刻剛起身,想著余漫兮也快回來了,剛把貓給喂了。
接到宋風晚的電話,有點意外。
“喂——小嬸。”傅斯年每次喊她,都說得咬牙切齒。
他低頭擼著貓,這個稱呼,總是叫得不那么情愿。
“余姐姐回去了嗎?”宋風晚記得她說回家一趟,按理說,她也差不多該到家了。
“還沒,你們不是在一起?”傅斯年知道余漫兮今天要采訪喬望北,昨晚回家,還查資料到深夜,做了不少準備。
“早就分開了,我給她打電話一直不接,我有點擔心她?!?
“什么意思?”傅斯年手指一緊,拍了拍貓的身子,示意它下去。
年年小貓也是聽話,立刻跳下來,仰頭看著他。
“今天碰面的時候,她接了個電話,回來之后就魂不守舍,想和她晚上一起吃飯,她也說有安排,但她表現(xiàn)得有些反?!?
“她讓同事送我和舅舅回家,我想給她報個平安,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宋風晚的直覺告訴她,余漫兮可能出事了。
“誰給她打的電話?”
“我不清楚啊……”
“好,我知道了?!备邓鼓陹炝穗娫捑徒o余漫兮撥了電話,和宋風晚說得情況一樣。
傅斯年立刻打開電腦,余漫兮的手機可以定位,位置就在……
地下車庫?
既然人在車庫,怎么不接電話。
傅斯年也不顧許多,直接搭乘電梯下樓,出了車庫,找她的停車位,這邊的車位都是花錢買的,每個車子都是固定的,他剛拐了個彎,就瞧見被丟棄在地上的包和手機。
余漫兮的!
他呼吸一沉,有那么一瞬,大腦都是空白的。
“小魚兒……”傅斯年彎腰撿起手機和包,查看周圍,地庫里根本沒監(jiān)控。
他剛準備去找物業(yè)調(diào)一下其他地方的監(jiān)控,就看到管理處的大媽迎面走來。
“傅先生啊……”他和余漫兮交往的事情,都鬧到新聞上了,她自然也是清楚的。
“您好?!备邓鼓甏蛄苏泻艟蜏蕚潆x開。
大媽瞧著他手中的女式包,“余小姐沒事吧?”
“你說什么?”傅斯年猝然轉身,眸子冷凝,像是過了層冰晶,看得那個大媽心頭直跳。
“我就隨便問問?!彼f著就要走。
“阿姨,您剛才是不是看到她了?”
“就在她車邊,有兩個穿得黑衣的男人好像不讓她走,我隔得遠,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
“黑衣服的?”
這余漫兮的手機是指紋解鎖,傅斯年弄不開,只得去找物業(yè)調(diào)監(jiān)控,趁著這個間隙,打了電話給京寒川,讓他幫忙調(diào)取余漫兮的手機通話記錄。
京寒川有點詫異。
這傅斯年從不開口找他幫忙,這一開口,就要調(diào)媳婦兒通話記錄?
“斯年,你和她沒問題吧?”
“我倆沒事,她人失蹤了!”
“失蹤?”京寒川挑眉,“你確定?”
“包和手機都掉在地上,人沒了,你說呢!”傅斯年很急。
“你別急,我馬上讓人幫你查?!?
地下車庫監(jiān)控本就不多,只有出入口的,傅斯年只能根據(jù)宋風晚提供的時間,估摸余漫兮到家的時間,大概率的查監(jiān)控。
京寒川這邊消息來得更快……
“六爺,余小姐接的最后一通電話是賀茂貞的?!?
“賀家?”京寒川擰眉,給傅斯年去了個電話。
而此刻傅斯年也在閉路電視中找到屬于賀家的車子。
“先生,要報警嗎?”小區(qū)管理員詢問。
傅斯年捏緊手機,轉身就往外走……
京寒川手中捏著魚食兒,細細碾磨著……
賀家?
壞事了!
他立刻拿起手機……
此刻的傅沉剛陪老太太聽戲,送她回去后,正打算回家,“喂,寒川……”
“趕快去賀家!”
“嗯?”
“余漫兮失蹤了,目前種種跡象表明,可能是賀家把人帶走了!斯年可能獨自一人去他家要人了?!?
“什么?”傅沉瞇著眼,立刻示意十方調(diào)轉車頭。
“三爺?”十方瞧著傅沉瞬時冷卻的臉,“去哪兒?”
“賀家!”
十方錯愕,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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