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啟志等人連忙下跪相迎,霍寰可是心急如焚,說了聲起來,看了看那扇緊閉的門,就非常焦急:“晴兒怎么樣了?”
“還未有聲息,恐怕……”木啟志不敢再說下去,但是木晚晴昏迷已久,更何況這才八個月,孩子仍未足月,恐怕是兇多吉少。
“怎么會出事了?!”霍寰低吼了一句,心里的煩躁已經(jīng)掩飾不了,他的聲音冰冷,“劉太醫(yī)!還不快進去?!?
劉太醫(yī)一直是為木晚晴診脈,聽到指令,便提著藥箱進去。
此時木晚晴躺在床榻上,面色蒼白如紙,已經(jīng)清醒過來,幾個穩(wěn)婆都拉著被子遮蓋,都著急得很。
“劉太醫(yī)……”木晚晴看見劉太醫(yī),雙眼一亮。
“木小姐?!眲⑻t(yī)連忙奔了過去。
“我沒事的,你施針,我盡量用力?!蹦就砬缭捯魟偮洌亲佑謧鱽黻囮囂弁?,她閉上了眼睛,手指拽緊了被褥。
劉太醫(yī)見木晚晴依然清醒著,生產(chǎn)應(yīng)該不是什么問題,但是他在路上已經(jīng)聽說了情況,木晚晴已經(jīng)破了羊水多時,更是出血了,幸虧血已經(jīng)止住,問題應(yīng)該不大,但是難保孩子會……劉太醫(yī)不敢怠慢,連忙拿出針灸包,就給木晚晴施針催生。
木晚晴忍受著疼痛,隨著呼吸節(jié)奏用力,她的腦海里一直閃過木以柔的那扭曲的臉容,臉上的淚痕猶在,大滴的淚水滴在枕上,仿似開了一小朵一小朵墨色的梅花,零星地散亂著。
要是孩子有什么事情,她死也不會放過木以柔。
就算有多么疼痛,木晚晴也死死忍著,陸心眉一直給木晚晴擦汗,眼見著木晚晴幾乎痛暈了過去,嘴里一直念叨著:“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出來了!頭出來了!”穩(wěn)婆歡喜地叫道。
木晚晴像是看到一絲的曙光,心里頭有些安慰,即使她想把眼合上,即使她想就此睡去,她都堅持了下來。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木晚晴只覺得全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走了,但是所幸的是,孩子終于出來了。
陸心眉抱著孩子,不停地拍著孩子的屁股,卻不見孩子哭喊,她的心越來越害怕:“哭啊,哭啊……怎么不哭呢?”
“娘親,孩子,把孩子給我?!蹦就砬缰鹕碜?,伸出雙手,一直喊著。
陸心眉心里已經(jīng)猜到七八分,她懷里的孩子沒有聲息,她怕木晚晴接受不了,便搖了搖頭:“晴兒,你先好好休息?!?
木晚晴不依不饒,想要下床,陸心眉連忙走了過去,哭著說道:“晴兒,你干什么呢,一定要好好保重身子。”
她這才接過孩子,緊緊地擁抱著,她低下頭看著自己懷里的孩子,手指摸著孩子的一寸一寸肌膚,孩子的眼睛緊緊閉著,嘴唇也抿緊,那胖嘟嘟的臉蛋當(dāng)真是可愛極了,就這么看著,倒也有一兩分像霍宸。
這是她與霍宸的孩子。
“是男孩呢,只可是……”穩(wěn)婆神色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