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妤,怎么了?”許陽奇怪地問妹妹,“你盯著哥看了半個時辰,難道不累么?”
許妤保持著雙手托腮的姿勢,仔仔細細地盯著許陽看個不停,讓后者心里發(fā)毛。
“我在好奇,哥哥怎么變得這么厲害了……”許妤終于開口了,她站起來,蹦蹦跳跳地來到許陽身旁,“小妤好高興,這樣的話,一個月之后,哥哥參加家族大比,一定能震驚全場,回歸家族指日可待啊?!?
許陽微微一笑,搖頭不說話。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對于那個沒有一絲人情味,排擠他的許氏,抵觸感覺非常強烈,根本就不想回歸許氏。
只不過許妤的殷切期盼,和死去許陽的執(zhí)念,讓他決定參加一月之后的家族大比。就當(dāng)是完成死去許陽的遺愿吧。
而且,許陽也很想看看,在家族大比中技壓全場,最后飄然而去宣布脫離許氏,那時候許家上上下下所有人的表情,會是什么樣子?
“可惜,買回來的布匹成了破布條,”許妤想到這里就生氣,“這下子就沒辦法給哥哥做衣裳了,只能等明天……”
“小妤,我現(xiàn)在穿的衣服就很好?!痹S陽撫摸了一下略顯破舊的衣衫,這一針一線都是妹妹許妤小手縫出來的,穿起來又一股別樣的溫馨。
“這衣裳都穿了兩年,早就不合身了,”許妤嘟著嘴說,“而且現(xiàn)在,又臟又破……哥哥你回頭脫下來,小妤給你漿洗縫補一下?!?
許陽答應(yīng)一聲,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哥哥,你準備那么多柴禾做什么?”看到許陽堆在院子里,小山一般的柴薪,許妤睜大烏溜溜的眼珠,好奇問道。
“煉藥。”許陽一邊忙碌地將柴禾堆積在藥鼎底座下,一邊簡潔地回答。
“煉藥!哥哥你是丹師嗎?”許妤驚訝地說道,在她的心目中,丹師那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和自己沒有半分交集的。
“我現(xiàn)在只能煉制一些凡藥,準備拿去出售,也算是一條生財之道,”許陽解釋道,“至于煉制真正的靈丹,我至少要突破玄士的境界才有把握?!?
許妤愣了一會,消化掉這個驚人的訊息之后,連忙跑過來幫忙。
許陽迅速生火,然后開啟鼎蓋。
“可惜我現(xiàn)在還沒有火極玄力,靠著凡火煉藥,火候很難掌握,也就能制作凡藥罷了?!痹S陽心里有些惋惜,不過手腳動作絲毫不慢,待到鼎身熱度足夠,他輕輕將一株生長著枯萎白花的藥材投入鼎中,然后加大柴火力度,合上鼎蓋,熬煉其中的藥力。
白蒲、首辛草、天麻草……一樣樣藥材,被許陽從布藥口投入鼎中,進行熬煉。
“哥哥,你這是煉制什么丹藥???”許妤小臉被煙灰熏得微微發(fā)黑,問道。
“止血散,一種散藥,可以快速止血?!痹谛睦锬瑪?shù)的許陽,分心回答道。來到這黃金時代,許陽曾經(jīng)觀察過,止血類的凡藥很少見,而且效果不佳。后世對于凡藥的開發(fā),比這黃金時代要完善得多,這種止血散可以在兩個呼吸的時間止血,一炷香結(jié)痂,效用堪稱神妙,即使和一些入品靈丹相比,在止血療傷方面都不遑多讓。
許陽默默數(shù)到一千,隨即減小了火力,慢火熬煉。
“煉好了嗎?”許妤已經(jīng)按捺不出好奇,她想看看哥哥第一次煉的藥是什么樣子。
許陽微微一笑,將鼎蓋開啟。一股微微辛辣的味道隨著蒸汽飄拂出來,扒拉著鼎身,探頭探腦的許妤一下子被熏得連打好幾個噴嚏。
“這么辣,是止血散嗎?”許妤好容易停止打噴嚏,質(zhì)疑道。
許陽低頭看了看,藥鼎底部,有一層細沙一般的紅色藥散,還有幾莖藥材殘渣。他心中一定,這止血散已經(jīng)煉制成功了。
“其中加入了首辛草,是為了殺菌,免得傷口發(fā)炎潰爛?!痹S陽解釋道,也不管許妤有沒有聽懂,便打開了鼎側(cè)的布藥口,用小勺將新煉成的止血散扒拉出來。
許妤在一旁,將許多張黃紙裁剪成塊,一張張遞了過來。許陽接過紙頁,一副副地將止血散包起。
凡藥不像靈丹那么珍稀,一爐只出幾粒。許陽這次煉制的止血散,足足包了一百多副,按照每副藥一枚蒼狼幣的價格,這些藥能賣出一百多蒼狼幣,而本錢,也只是一些凡藥罷了,連一枚蒼狼幣都不到。
“果真是生財之道,要再去千寶閣一趟了?!痹S陽吐了口氣,用包袱將一百多副藥裝好,摸了摸一旁許妤的腦袋。
“天色不早,小妤睡吧?!?
一街之隔的許家本宅,其中一座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