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聽到許妤這話,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了,小妤,莫說這種孩子話。”
門外傳來一聲低呼,許陽頓時警覺,喝道:“誰?”
補衣的聲音響起:“少爺……是我?!?
許陽一陣尷尬,瞪了許妤一眼,這小丫頭吐了吐小舌頭,縮著肩膀跑到內(nèi)堂。
“進來吧,”許陽說道,看到補衣裊裊婷婷地走入房中,奇道,“我不是說過,無事不要找我嗎?”
補衣兩頰各自騰起一片紅暈,低頭不敢看許陽,小聲說道:“少爺,有人對這種分包土地的辦法不滿,聚眾鬧事?!?
“是不是那些從前的監(jiān)工、管事?”許陽早有預料。
補衣驚異地看了許陽一眼,欽佩地說道:“少爺明鑒,確實沒錯?!?
那些監(jiān)工、管事,本來游手好閑,只會揮舞皮鞭,恫嚇那些莊戶勞作。現(xiàn)在土地分包,沒有了監(jiān)工生存的土壤,這些人自然急不可耐地跳出來。
“寶蓋他們做什么吃的,給我打!打死有我頂著!”許陽寒聲說道。
昨日寶蓋等一眾和許陽同進退的莊戶子弟,已經(jīng)成了許陽新宅的家丁僮仆,約莫有六十來個。
“回公子,不怪寶蓋他們,而是那些監(jiān)工等人,伙同許福來留下的爪牙,有十幾個玄者在場?!毖a衣有些為難。
“我知道了,”許陽一陣心煩,“帶我去分地現(xiàn)場。”
分地的現(xiàn)場一片人聲鼎沸,寶蓋帶著莊園一眾僮仆,在和一群黑衣大漢對峙。
為首的黑衣人長得頗為高大,斜睨著寶蓋,冷笑道:“寶蓋,識相點,這分地的把戲,趁早收起來吧!告訴你們少爺,只要不分地,莊園和原本一樣的話,我們這一幫兄弟還會聽他號令,不給他找麻煩!可要是他堅持分地,就是斷了兄弟們的活路,我們一百個不答應!”
寶蓋等人很緊張,雖然他們?nèi)硕?,但對面都是平素作威作福的許扒皮爪牙,而且有玄者的實力,強大的形象深入寶蓋等莊戶子弟的內(nèi)心。
這時,一個冷入骨髓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不答應?”
寶蓋等人頓時有了主心骨,歡聲喊道:“少爺!少爺來了!”
為首的黑衣大漢轉過去,看到補衣引著一個修長挺拔的少年,穿過庭院前來。那少年一身普通的藍衫,頭上一只束發(fā)金環(huán),腰懸長劍,于清秀中多了幾許英武之氣。
“你就是新來的少爺吧,”黑衣大漢皮笑肉不笑地作了個揖,“我知道你是玄士,但我許三德也是玄徒巔峰,再加上這十幾個玄徒后期的兄弟,并不怕你!少爺,你要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這分地的事情,我看還是從長計議,如何?”
許陽跨階戰(zhàn)勝許清流的事跡,在許家禁令下,并未傳開,是以這群大漢頗有些肆無忌憚。
“愚不可及?!痹S陽懶得和這些蠢人廢話,身形一閃,已經(jīng)閃到了那黑衣大漢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