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讀書人只說了兩個字,要聽。
嬌小女子撇撇嘴,翻了個白眼,有些不滿。
你小夫子的打架本事是不弱,但要是擱在我那本家道場,真打起來,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
一縷天光傾斜向下,穿過樹梢間的縫隙,落在她的身上。
女子身形,開始緩緩消散。
在完全破碎的前一刻,她毫無征兆的伸出一只手掌,遙遙一抓。
于是,以女子為中心,方圓千里地界,所有滯留人間的鬼魅陰物,瞬間就被其攥入手心。
女子想起之前那個年輕人說的話,是什么來著
哦,世間萬鬼,見我寧魁,便要磕頭。
……磕頭算什么
人間魑魅魍魎,上至大岳山神,下至坊間小鬼,見我如青天!
……
云海上,陰神寧遠(yuǎn)屏氣凝神,駕馭腳下長劍,一息便是數(shù)里距離,頭也不回。
都可以說是疲于奔命了。
他娘的,老子就只是以化身夜游了一次,居然就能招惹到這種存在
此前那女子,寧遠(yuǎn)雖然看不出境界,但傻子都能料到,雙方實(shí)力差距之大,宛若云泥。
不跑做什么
至于會不會是一樁潑天機(jī)緣,寧遠(yuǎn)都懶得去想。
要真是此次夜游的大道福緣,該是自已的,怎么都跑不掉,不是自已的,攥的再緊都沒用。
不過好在一直等寧遠(yuǎn)回了客棧,身后那人都沒有追來,似乎對他并沒有惡意。
寧遠(yuǎn)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落地。
以往面對山巔修士,年輕人的膽子一向很大,從無什么卑躬屈膝之說,但畢竟都是知曉一二,心中有數(shù)。
例如第一次見老大劍仙,第一次見齊先生,陸沉,老瞎子等等。
但是那個女子,寧遠(yuǎn)聞所未聞。
道行之高,絕對不是什么飛升境之流,必然是十四境大修士。
因為如果是十三境,雖然能隨意打殺他,但絕對無法讓他心生驚悚。
在這之后不久,另一道陽神身外身,也隨之回歸,三神合一,寧遠(yuǎn)睜開雙眼。
床榻上,少女摟著小姑娘,兩人睡得香甜。
天微微亮,樓下傳來些許響動,許是小瘸子在擦拭桌椅板凳。
客棧一切如舊。
只是等他下樓后,卻又臉色難看。
門外那張桌子,已經(jīng)空無一人。
那個答應(yīng)幫自已畫符的王八蛋鐘魁……
跑了。
男人頓時破口大罵,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一拍大腿,草!
別說什么幾張幾張的,這狗屁的書院君子,一張都沒給寧遠(yuǎn)畫出來。
年輕人摘下長劍,頹然坐在客棧門口,越想越氣,口中芬芳不斷,就差把人祖宗十八代都給拖上來罵一罵了。
虧得我勞心勞力的替你巡查轄境,你呢
不說幾十張,三兩張總沒問題吧
寧遠(yuǎn)手上一招,桌上那酒壇飛還入手,往里一瞧,有些難以置信,還伸出一手,在壇子底部抹了抹。
得,符是沒畫一張的,老子上好的忘憂酒,你鐘魁倒是點(diǎn)滴不剩。
行至今日,寧遠(yuǎn)還從沒吃過這么大的虧。
好似底褲都給人騙了去。
然后在某個轉(zhuǎn)頭之后,寧遠(yuǎn)的臉色,又從難看,變成了極為難看,氣的他一刻不停的揉著眉心,生怕背過氣去。
他溫養(yǎng)在長離劍身的數(shù)百道劍意,跟那壇忘憂酒一般無二,都沒了。
年輕人躋身十樓之后,直到現(xiàn)在,也只是溫養(yǎng)出一千六百七十九道劍意。
至于數(shù)字為何這么精確……
因為劍魂每溫養(yǎng)一道,寧遠(yuǎn)都會記下。
一次夜游而已,沒了酒水不說,還丟了劍意。
寧遠(yuǎn)都有些覺著,是不是以往殺孽太多,自已的報應(yīng)來了。
就在此時,一襲長裙負(fù)劍,出現(xiàn)在男人身旁。
黃庭沉聲道:你要再不回來,我就不等你了。
女子絕美的臉上,罕見的一臉凝重。
寧遠(yuǎn)皺眉道:怎么說
黃庭面沉似水,直截了當(dāng)?shù)溃簩庍h(yuǎn),隨我走一趟太平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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