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芙凝頷首,快步進去,問了近期酒樓的生意。腦中不禁想起近來自己與某人的相處狀態(tài),越想越不對勁。
得早些尋個宅院,最好房間多些,她可與他分開住。
實在不能兩個房間的情況下,也得尋個房間大些的,可以搭兩張床。
已是秋高氣爽的時節(jié),當日顏芙凝根據青山鎮(zhèn)景致,設計了賞秋游覽線路。
劉松過目后,贊道:“我正等著閨女新想的線路,旁的酒樓早幾日便開始游覽,耍的法子還是咱們在夏日玩的那套,效果不太理想?!?
而今他有了閨女想的賞秋線路,酒樓的住宿生意定會再起來。
“等秋老虎這幾日過去,線路便可推出?!鳖D了頓,顏芙凝問,“叔,鎮(zhèn)上可有空宅子?”
“有,有好幾處呢。離集市方圓一二里地的,宅子就更多了?!眲⑺珊枺伴|女是想搬到鎮(zhèn)上來???”
“嗯,住鎮(zhèn)上,酒樓的生意時不時地可以照看到?!?
劉松頷首:“我叫你嬸幫忙打聽打聽,誰家的空宅子要賣。”
“好,謝謝叔,也麻煩嬸嬸了。”
“哪里話?咱是自家人?!?
劉松想,最好叫閨女住在自家邊上。
傍晚時分,傅辭翊來了酒樓。
看他過來,顏芙凝與劉松道辭,與傅辭翊一道登上了馬車。
馬車駛出集市,車速上去。
顏芙凝瞪一眼身旁不遠坐著的某人,唇瓣輕啟,低罵:“騙子!”
男子神色淡漠,仿若未聞。
他如此,顏芙凝便更氣:“誆我,很好玩,是不是?”
傅辭翊將眸光移到她的耳垂上。
目前為止,他已知她的耳垂甚是好玩。
瞧他又看自己的耳朵,顏芙凝怒火上來,騰地起身,走到他跟前。
就這時,車子一震。
呯的一聲巨響。
車轱轆橫木斷開,車廂墜地,瞬間翻倒。
車內的顏芙凝與傅辭翊側倒在地。
事情發(fā)生得太過突然,顏芙凝壓根沒有時間反應。只知天旋地轉的,整個人就倒在了車壁上。
瞧目前的狀態(tài),是車壁在地。
在車子倒翻的剎那,為防嬌滴滴的小妮子受傷,傅辭翊迅速從背后將她摟進懷里。
此刻,他的胳膊就被她壓在身下。
她大抵沒受傷,而他的腦袋卻是猛撞到了車壁上凸起的橫木。
車壁橫木有兩處,除了車門之外,車壁腰線處與車頂不到處皆有。
傅辭翊撞到的便是車頂不到處的橫木。
這么一撞,撞得他腦袋昏沉。
沉得睜不開眼。
只是,掌心擱的位置是何處?
好奇之下,他不禁動了動修長有力的手指。
“啊——”
顏芙凝盯著自己胸口的手,大喊出聲。
她想罵流氓登徒子來著,可出口的唯有喊聲。
車廂外,李信恒與彩玉從地上爬起來,雙雙揉了揉摔疼的臀部。
一抬眼,見騰云拉著散了架的兩只車轱轆跑遠,李信恒忙不迭地撒開腿去追。
彩玉按著屁股,打開橫在地上的車廂門,彎腰瞧里頭:“姑娘受驚了!”
喊得那么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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