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娘不僅頭疼,而且有眩暈之癥,可對?”
婉娘頷首:“對,我以為是我瞧不見導致,這點一直沒說?!?
顏芙凝嘆息:“娘有哪不舒服都該直說,除了頭疼眩暈,可還有耳鳴?”
“有,有耳鳴,芙凝我的兒,你可真神了?!?
“娘的頭疼之癥與眼疾有關(guān)聯(lián),至于是眼疾導致的頭疼,還是頭疼導致的眼疾,這點還待查。娘可否記得瞧不見那會,是先頭疼,還是先瞧不見?”
問著,她開始在婆母腦袋上扎針。
婉娘回憶片刻,喃喃道:“其實那會的事,我不太記得請了。我只記得頭越來越疼,看東西也越來越糊,直到后來什么都瞧不見了?!?
只一會,顏芙凝就在婉娘頭上扎了六針。
傅北墨嚷:“為何娘只扎六針,而我的腦袋卻是銀針猬集?”
顏芙凝噗哧又笑。
猬,乃刺猬。
連猬集這般文縐縐的詞,他都用上了,可見他的底子是極聰慧的。
想來也是,一母同胞的兄長能連中三元,他自然也不差。
待她笑夠了,這才解釋:“你已是后續(xù)治療,而娘的病因未明,此刻只為緩解頭疼之癥?!?
婉娘抓住顏芙凝的手,坦誠道:“芙凝,娘不瞞你,我只要一想失憶前的事,腦袋便疼得厲害?!?
“就像關(guān)卡一般,失去的記憶在過去,關(guān)卡不通,一想便痛。娘,其實您可以適當?shù)鼗貞浕貞?,這有利于恢復記憶?!?
婆母的情況大抵是被人下毒所致。
但此話她若說出來,必會嚇到婆母。
先前她與傅辭翊倒是提過,如今的情況,她得弄清婆母曾經(jīng)所中的毒為何物。
但過去十數(shù)年,毒物難查是事實。
就這時,婉娘道:“芙凝,我不疼了?!?
“好,待一刻鐘到,我再收針。”
顏芙凝暗忖,若能尋到罪魁禍首,那么毒物可知,亦可在短時間內(nèi)解了。
只是婆母失憶了,這又難辦。
失憶,頭疼,又眼盲,如此尋不到罪魁禍首。尋不到罪魁禍首,便不能快速高效地解毒,如此眼疾頭疾失憶仍存。
事情仿若陷入一個難解的困境。
如今的局面,她只能多做研究,嘗試著幫婆母解毒了。
沒多會,一刻鐘到,顏芙凝收了針。
今日起得早,清早一通忙碌下來,才過了辰時正。想到昨日才買下的茶樓,顏芙凝馬不停蹄地去往茶樓。
劉松與禾氏早就在了。
顏芙凝到時,他們正帶著伙計們徹底打掃茶樓,茶樓上的原本的匾額也被摘下。
“閨女來了?!眲⑺芍钢聛淼呢翌~,“咱們得取個大氣的酒樓名字?!?
顏芙凝打趣道:“既然是劉記酒樓的分號,自然得喚劉記?!?
禾氏聽得發(fā)笑:“對,就叫劉記二號樓。”
劉松斜她們一眼:“我得去尋傅大人,讓傅大人幫忙想個名。”
“叔,其實現(xiàn)成的名字有一個,就是不知叔叔嬸嬸滿不滿意?”
“何名?”夫妻倆異口同聲。
“成文樓。”顏芙凝道,“京城多文人,三年一屆的科舉,屆時來赴考的學子哪個不想落筆成文?”
劉松與禾氏對視一眼,撫掌稱贊:“極好,就叫成文樓?!?
“酒樓名字定下,得叫傅大人幫忙寫份墨寶,改日我去制作匾額?!眲⑺筛吲d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