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弘厚致謝。
顏芙凝淡淡頷首,轉(zhuǎn)眸見文武兄弟過來:“我叔呢?”
小文道:“掌柜一早出門去制牌匾了。”
顏芙凝從柜臺(tái)取出一張銀票,吩咐他們:“你們?nèi)ベI輛馬車,兩匹馬拉的,馬要好,車廂舒適便可?!?
不管是做生意,還是日常所需,馬車得有。
小武接過銀票,看上頭的面額。
顏芙凝道:“不夠的話,回來取。對(duì)了,馬也不必太好,千里馬之類的,沒必要?!?
小武卻道:“小掌柜將這么多銀錢交我們兄弟,不怕我們私吞了?”
“吞能吞多少?左右這一百兩銀子都吞了去?!鳖佨侥μ拐\(chéng),“你們都是先前茶樓留下來的伙計(jì),將心比心,酒樓生意若好,我不會(huì)虧待了你們。倘若你們有小心思,我也不是傻的。”
如今她身旁只有彩玉一人,酒樓的伙計(jì)看著都實(shí)誠(chéng)機(jī)靈,能用則用。
信任是相互的,如此也利于酒樓的發(fā)展。
“小掌柜如此信任我們,我們定不會(huì)教小掌柜失望!”
小武將銀票疊起放入貼身胸襟內(nèi),使勁拍了拍胸膛,與小文一道出了門。
顏芙凝回房取了銀針,去前院的房間與禾氏說了一聲:“嬸,我出門一趟?!?
禾氏正在縫酒樓招攬生意的酒旗,聽到她如此喚自己,不禁笑出聲:“這孩子,注意安全?!?
“好?!?
顏芙凝一邊走,一邊舉高手臂揮了揮。
禾氏含笑搖首。
嬸嬸,嬸,單一個(gè)字喊得俏皮。
遂喃喃自語:“看來閨女的心情好些了?!?
顏芙凝帶著彩玉跟隨顏家兄弟去了顏家。
車行半個(gè)多時(shí)辰,馬車在一處莊嚴(yán)巍峨的府邸門口停下。
顏芙凝出了馬車。
眼前的府邸門楣高挑,高墻聳立,光是從外看,直教人覺得氣派異常。
顏博簡(jiǎn)朝她伸出手:“我扶你?!?
顏芙凝收回視線,含笑婉拒:“多謝?!?
說罷,扶在了彩玉的手臂上。
顏弘厚抬手做請(qǐng):“姑娘,里邊請(qǐng)!”
一行人進(jìn)府。
府中亭臺(tái)樓閣,荷池水榭,雕花拱橋,曲徑回廊無一不精致。
一路往里行去,沿途古樹參天,所望之處庭院深深,可見整座府邸占地頗廣。
顏芙凝感嘆,權(quán)貴世家的府邸果然奢華。
不多時(shí),他們進(jìn)了一處安靜的院落。
顏博簡(jiǎn)十分識(shí)趣地候在外屋,顏芙凝則跟隨顏弘厚的腳步往里間走。
房中,曾可柔躺在床上,一旁數(shù)名丫鬟在伺候。
見顏弘厚歸來,丫鬟們屈膝行禮:“大少爺?!?
顏弘厚淡淡應(yīng)聲,坐到床沿輕輕握住曾可柔的手:“姑娘來了?!?
顏芙凝上前一步,視線落在床頭的一碗藥上。
曾可柔有氣無力地道:“這是大夫開的方子,說有止痛作用,然而喝了沒用?!?
“狀元娘子……”
她喚了一聲,虛弱地想要坐起身,被顏弘厚按住了肩膀。
他低聲提醒:“莫再如此喚她了。”
省得惹顏芙凝傷心。
曾可柔這才反應(yīng)過來:“抱歉?!?
“無妨?!鳖佨侥?,坐到丫鬟搬來的繡凳上,伸手給曾可柔把了脈。
而后端起床頭的湯藥聞了聞。
“此藥雖有止痛作用,但起效起碼得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