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弘厚道:“兩日也太久了些,姑娘可有好的法子?”
“我給世子夫人施針,再開個(gè)止痛的方子。”
“多久起效?”
“施針后便可緩慢起效,大抵半日可顯著緩解疼痛?!?
顏芙凝命彩玉打開銀針包,轉(zhuǎn)眸見顏弘厚還在:“還請(qǐng)小公爺回避一二?!?
“這……”
顏弘厚不想走。
顏芙凝解釋:“有些穴位比較隱私。”
曾可柔紅了臉趕人:“夫君去外屋吧?!?
顏弘厚這才抬步。
“解開你們世子夫人的衣裳?!鳖佨侥愿婪恐醒诀摺?
丫鬟們上前伺候曾可柔,掀被的掀被,解衣襟的解衣襟。
顏芙凝取了銀針,于火上炙烤后,施針于中極、地機(jī)等穴道。而后讓曾可柔側(cè)躺,施針于十七椎、次髎。
一刻鐘便收針,銀針復(fù)又在火上炙烤,放入銀針包。
曾可柔重新蓋上錦被,贊道:“真的起效了。”
顏芙凝凈了手,提筆寫藥方:“配合湯藥,效果更好些。往后注意保暖,月事期間莫要食寒涼之物?!?
曾可柔不好意思地解釋:“都怪我貪嘴,食了螃蟹。”
就這時(shí),外屋傳來一道溫和女聲:“可柔如何了?”
丫鬟們出了去。
其中一人稟道:“回夫人,大少夫人這會(huì)子好多了。”
話落,顏弘厚便扶著一位衣著華麗的婦人,進(jìn)了臥房。
國公夫人洪清漪一眼便瞧見了顏芙凝:“這位是?”
顏弘厚道:“是幫可柔看診的醫(yī)者?!?
曾可柔坐直了身子,喚了一聲:“娘。”
聞聲,顏芙凝便知來人是國公夫人,遂頷首:“國公夫人安好。”
眼前的婦人容顏姣好,錦衣華裳,渾身散發(fā)著雍容華貴的氣質(zhì)。
洪清漪聞聲,含笑贊道:“說話聲都那么好聽,不像我那個(gè)小女兒,整日跟個(gè)潑皮似的,嗓門大起來跟破鑼一般?!?
“哪有母親這么說女兒的?”曾可柔道。
洪清漪坐到床旁,幫大兒媳掖了掖錦被,眸光卻一直打量著顏芙凝。
顏芙凝被她瞧得不好意思,與顏弘厚道了辭:“時(shí)候不早,我該回了?!?
外屋的顏博簡一直豎著耳朵,聽到此話,便走到房門口來,并不入內(nèi)。
“我送你?!?
“有勞?!?
顏芙凝再度與房中人頷首致意,帶著彩玉出去。
看她走遠(yuǎn),洪清漪這才收回視線,問兒子兒媳:“誰家的?”
顏弘厚生怕母親因顏嫣兒與龍池安的事遷怒顏芙凝,只道:“是三弟的朋友?!?
洪清漪笑得欣慰:“那姑娘瞧著可親,你三弟的眼光竟如此好。”
院子外頭,顏芙凝走得急。
顏博簡跟上她的腳步:“要不要去我院子坐坐?”
“不必了,男女有別?!鳖佨侥_步不停。
倘若在這府邸遇到顏嫣兒,亦或顏星河,他們羞辱她,她該如何?
吵與不吵,都難堪。
于是乎,就想盡快出了顏家。
顏博簡道:“那我此刻就送你回酒樓?!?
“多謝。據(jù)說今日御膳房廚子已經(jīng)找好,余下的會(huì)淘汰出來。你可否先送我回酒樓,再送我去宮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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