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兒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尋到殺害我孫子的歹人,將其繩之以法!”楊樹帶著老繭的手抹著淚。
忽然想到什么,他走到顏家兄妹跟前,躬身懇求:“小老兒知道兩位是國公府的公子與小姐,我想請兩位幫忙!”
顏博簡道:“請說?!?
“我們小老百姓人微輕,兩位身份貴重,希望你們幫我孫兒討個說法?!闭f話時,楊樹跪了下去。
楊玉堂與鄭氏跟著下跪。
“萬萬不可!”兄妹倆扶住他們。
顏芙凝道:“討說法一事,我們?nèi)粲羞@個機(jī)會與能力,定會幫忙?!?
楊家人激動頷首。
“東家是大好人吶?!睏顦涮闇I橫流,“實在慚愧,先前東家問起玉佩圖,我還有個信息沒講?!?
“請楊掌柜告知。”
“當(dāng)年謄畫玉佩圖的是我的一個徒弟,只是這個徒弟如今不在京城。旁人沒有接觸過圖稿,只有他。”
顏芙凝黛眉微動:“他叫什么名?”
楊樹道:“高瑋,今年應(yīng)該也有四十出頭了?!?
不多時,楊家人去準(zhǔn)備開店事宜,顏芙凝與顏博簡則回酒樓。
“三哥,高瑋既然是楊掌柜的徒弟,又接觸過圖稿,想來他就是個突破口。”
“他的蹤跡,我派人去查。”
“多謝三哥?!?
兄妹倆的腳步剛跨進(jìn)酒樓廳堂,就看到傅辭翊坐在元朗對面,淡淡瞧著小家伙吃甜品。
元朗沖顏芙凝揮手:“小姨母,此人說是我小姨父,你快過來認(rèn)認(rèn)?!?
傅辭翊并未轉(zhuǎn)頭。
顏芙凝抬手虛指元朗的腦袋瓜,走去柜臺前,壓低聲問禾氏:“嬸,元朗吃了幾碗了?”
“這是第三碗了,攔都攔不住?!?
禾氏朝傅辭翊的背影努了努嘴,意思是他給元朗吃的。
劉松沖顏芙凝招招手,兩人去了走廊。
“閨女,自你和傅大人和離后,我的本意是不想他進(jìn)酒樓的。奈何他說皇上命你診治他的傷,我一聽皇上的旨意,就沒法攔著他了?!?
“確實有皇帝的旨意?!鳖佨侥?,“叔,他來酒樓無妨?!?
劉松頷首。
顏芙凝回了廳堂。
彩玉立時過去:“小姐,傅大人他……”
顏芙凝自是知道彩玉等人不是某人的對手,徑直走到桌旁,指尖敲了敲桌面:“小元朗不聽話,往后我不帶你來酒樓了?!?
小家伙抓住她的手:“小姨母,我聽話的。”
說罷,將剩下小半碗甜品推至傅辭翊跟前:“還你了?!?
顏芙凝反手牽了元朗的手,去往后院。
傅辭翊起身,眼風(fēng)掃向傅江,傅江立時拎了桌面上擱著的一袋核桃與一摞書跟上。
見狀,顏博簡帶隨從也跟上。
走到后院,小家伙胖嘟嘟的小手指向后頭跟著的傅辭翊:“小姨母,那兩碗是他請我吃的,不是我自個要吃的。”
傅辭翊:“……”
傅江替自己主子辯解:“分明是你自己吃一碗不夠,吵著還要吃?!?
他還想吃來著,只能咽口水。
小家伙呲了牙。
傅江跟著呲牙。
顏芙凝轉(zhuǎn)過身去,質(zhì)問的眸光瞥向傅辭翊:“大人是個大人,小孩不懂事,大人也不懂事?”
傅辭翊不回應(yīng)。
“小姨母,他是小姨父嗎?”小家伙仰頭看顏芙凝。
顏芙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