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怔,很快含笑道:“公公請講。”
“即日起,皇上口諭,罰太子殿下薪俸一年,禁足一月,撤銷殿下協(xié)理六部之權(quán)?!彼喂?,“太子殿下謝恩罷?!?
太子身形一晃,不得不朝皇宮方向深深作揖:“兒臣謝過父皇!”
“那殿下好生禁足,咱家這就告辭了?!彼喂粧叻鲏m,快步離去。
太子面色煞白。
呯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下人們連忙去扶,恰巧路過的蔡慕詩也急忙過去。
見太子緊閉著眼,她伸手掐上他的人中。
此刻的太子意識(shí)清醒著。
他原本等著監(jiān)國的機(jī)會(huì),沒想到尚未等到,竟然被撤去了協(xié)理六部之權(quán)。
那下一步,父皇是否要更換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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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府。
龍池安在涼亭內(nèi)等得瑟瑟發(fā)抖,眼瞧著天空落下雪來,晉王都沒從院門出來。
影七忍不住了,再度去往門口問守衛(wèi):“能不能再去通稟一聲?我家郡王身體不好,這般等下去,會(huì)出大問題的?!?
守衛(wèi)為難:“我已跑了兩趟,我家晉王的脾性你們又不是沒有聽說,自從王妃不在了,他對旁的人和事都沒了興致?!?
更何況是池郡王是舒云長公主的兒子。
而當(dāng)今皇上與舒云長公主才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晉王與舒云長公主雖然也是兄妹,到底不是同一個(gè)娘生的。
這個(gè)池郡王這般等著,也不知按的什么心?
就這時(shí),腳步聲傳來。
守衛(wèi)與影七一瞧,終于見到晉王緩步出來。
“晉王爺,我家郡王等您好幾個(gè)時(shí)辰了?!庇捌吒吆耙痪?。
龍池安聽聞,連忙由影五扶著過去,咳嗽聲不止。
跨出門檻,晉王望向涼亭方向,眼眸瞇了瞇:“池安?”
“舅父,是我?!饼埑匕部熳邘撞?。
瞧他走姿有些奇怪,晉王隨口問了一句:“腿怎么了?”
“多謝舅父關(guān)懷,無甚大事,就是在圍場上摔了一跤?!饼埑匕灿挚葍陕暋?
“本王要去用膳,池安一起?”晉王語聲頗淡。
“好,外甥正好餓了。”龍池安乖順走在他身側(cè)。
早已過了飯點(diǎn),此刻天氣又冷,方才他險(xiǎn)些堅(jiān)持不住了,好在功夫不負(fù)有心人,晉王舅父終于出來。
舅甥倆到了飯廳。
酒菜上桌,晉王淡聲:“你尋我何事?”
龍池安環(huán)視一周。
晉王便讓下人全都退下了。
“外甥此次前來,是想告訴舅父一個(gè)消息?!饼埑匕矇旱吐暎崞鹁茐叵冉o晉王斟了一杯,而后才給自己倒上,“此消息,外甥也不知真?zhèn)危胝埦烁赣H自探究一番?!?
“本王不問朝政,也不站隊(duì),池安你尋錯(cuò)人了?!?
晉王面色始終淡淡,執(zhí)起酒杯抿了一口。
龍池安搖首:“沒有尋錯(cuò),此事與朝政與站隊(duì)皆無關(guān)。”
晉王耐心有限:“池安,你有話直說。”
“外甥在京城見到一位夫人,她的容貌與舅母一般模樣,年歲上與舅母亦是一般。”
“這些年來,上門來說此話的,已數(shù)不勝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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