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婉悠壓低聲:“近來眼睛較之前相對能看清了些,但這兩日卻沒進(jìn)展。奇了怪了,以往一日比一日好,所以為娘有些疑惑,芙凝,你幫娘看看。”
“好?!鳖佨侥龖?yīng)下。
婆媳兩人便去了里間。
顏芙凝翻開婆母眼皮看了,又細(xì)細(xì)把了脈。
“沒有什么情況,娘,我猜您是歇息不夠,是不是夜里熬夜了?”
被兒媳一問,喬婉悠反應(yīng)過來,只能道:“搬進(jìn)宮里睡,到底睡得不踏實?!?
真實原因,她是決計說不出口的。
全都是龍奕之故。
夜里不讓她好生歇息,怪不得這兩日眼睛恢復(fù)停滯了。
“娘,您的眼睛情況如此,最需要多多歇息,切莫用眼過度?!?
“知道了,芙凝?!?
喬婉悠拉住兒媳的手,兩人說起體己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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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御書房內(nèi)。
傅辭翊到時,其他眾皇子全都在了,包括傅北墨。
龍奕道:“今日雖沒早朝,但奏折有不少。朕大抵都瞧了眼,說的基本是同一件事,都是要朕盡快立太子之事?!?
話說到此處,他刻意停頓,就想看兒子們是何反應(yīng)。
一個個的神色似有興奮,也有期待。
龍立輝拱手問:“父皇,您心里可有人選?”
龍奕沒回答他,顧自問:“你們且說說,是立長還是立嫡?”
皇長子龍俊豪作揖道:“父皇自有圣斷?!?
見到了各個兒子的神色,龍奕心里也有了計較,淡聲揮手:“都退下罷?!?
傅辭翊暗忖,自己才到,他就喊他們走。
那方才喊個屁。
他還不如陪凝凝在自家府邸,想干什么便干什么。
在自家府中,興致上來,還可以將晚上的事提前到白天做。
如此一想,面色便控制不住地有了些許不悅。
龍奕瞧見,喊住他:“聞嶼,你留下?!?
傅北墨一怔,行走時,特意去了兄長跟前,用口型說:“哥,我在外頭等你?!?
除了傅辭翊,其余眾皇子全都出了御書房。
御書房門口只傅北墨立著,旁人也都緩步離開。
其中幾人走時,時不時地轉(zhuǎn)頭瞧他。
“這個老九,他想作何?”
“老三是嫡子,他也算嫡子,老三若有機會當(dāng)太子,他也有。你們說他想作何?”
“莫不是等老三出來,他也想單獨與父皇說一說?”
“很有可能。”
“你們沒聽說么?父皇不太想選秀?!?
“為何不選?”
很少有新帝即位不選秀的。
一般都是大選特選,恨不得將全天下最好看的女子全都收進(jìn)后宮。
“這段時日,據(jù)說父皇時常在皇后宮里過夜?!?
如此冷落了他們的母妃。
“你們說是不是皇后在吹枕邊風(fēng),如此父皇才想立嫡子?”
“枕邊風(fēng)如此厲害?”
“你還小不懂?!饼埧『佬α诵?,“你回去問問你母妃就知。”
一行人漸行漸遠(yuǎn),傅北墨聽聞,心頭怒火燃燒。
但此地是御書房外頭,他若對他們動手腳,屆時父皇懲罰的便是他。
到時候倘若連累了母后,亦或連累了兄長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