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公更是問彩玉:“如此說來,主院內(nèi)除了兩位主子,伺候的人一個(gè)都沒?”
彩玉頷首:“是?!?
“咱家明白了?!彼喂Α?
余良一怔,想宋公公到底是在先帝身旁近身伺候了數(shù)十年之人,旋即跟著明白過來。
一旁等著進(jìn)去灑掃的下人們?nèi)笺铝恕?
為首一人恭敬問:“公公,管家,您二位說個(gè)清楚,咱們?cè)摬辉搾???
“先不去打掃?!彼喂l(fā)話,“任何人都不許打攪主子?!?
“可是不灑掃,要是主子怪罪下來……”
他們可擔(dān)待不起。
“不會(huì)怪罪,此刻去打攪了主子,才會(huì)被問責(zé)。”
宋公公喜笑顏開。
下人們雖說不明白,卻還是放心退下了。
余良思忖,道:“如此我得與宮里那人說一聲。”
“對(duì),說一聲?!彼喂Φ妹佳郯櫰?,“我與你一道去說?!?
希望看在他的面子上,宮里傳話那人能回去好生稟報(bào)。
兩人并肩往前院行去,一路有說有笑。
宋公公:“咱們即將要有小殿下了。”
余管家:“真是樁大喜事,今兒個(gè)我得吩咐廚房多做些好菜,再燉些補(bǔ)品?!?
宋公公:“該燉,兩位主子都要補(bǔ)?!?
余管家:“咱們年紀(jì)大了,就盼著有小主子可以帶。”
宋公公:“可不是嘛?”
余管家:“瞧今日的狀態(tài),估摸著十個(gè)月后就能抱上小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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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辭翊一直陪顏芙凝睡到午后。
見她終于醒來,他柔聲問:“可有睡夠?”
顏芙凝嗓子眼嚶嚀一聲:“疼,睡得不舒服?!?
傅辭翊一聽,那還得了,急道:“我瞧瞧?!?
“別瞧,我再休息休息就好了?!?
她緩緩轉(zhuǎn)了個(gè)身,還想繼續(xù)睡。
傅辭翊不知旁人如何,但她如此,又念及她嬌,當(dāng)即去解她的寢衣。
“喂,我不舒服呢?!?
她慌亂按住他的手,嗓音膽怯,生怕他再來一回。
傅辭翊另只手拍拍她的手背:“為夫又不是禽獸?!?
雖說禽獸本能全都?jí)褐?
否則夜里就不是一次那么簡單。
“我只瞧瞧?!眽鹤∠敕ǎ瑴芈?,“莫讓我擔(dān)心?!?
“哦?!?
算是同意了。
真當(dāng)瞧見時(shí),傅辭翊真想扇自己兩巴掌。
怎么辦?
他大抵是太狠太過了些。
握拳在額頭叩擊兩下,當(dāng)即下了床,取來先前的藥膏幫她涂抹。
細(xì)致又輕緩。
冰涼的藥膏碰到傷口,顏芙凝微微動(dòng)了動(dòng)身子。
實(shí)在是羞,索性將被子扯過頭頂蓋住了腦袋。
“傷成這般嚴(yán)重,得一日抹三次。”傅辭翊將藥膏擱在床頭柜上,輕輕拉住被角往下扯,“不悶么?”
錦被下露出來的小臉,雙眼紅腫,唇瓣亦是腫的。
眼皮腫是哭的,唇瓣腫是被他親的。
他又起了想揍自己的沖動(dòng),嗓音溫柔到了極致:“可餓?”
“有點(diǎn)?!?
“為夫命人傳膳?!备缔o翊下床,拿了她的衣裙過來,“我先幫你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