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芙凝拎著背簍進(jìn)了酒樓。
“劉叔,我來了?!?
“閨女來了?!眲⑺蓮暮髲N出來,“這幾日藥膳銷量極好,這不一大早來了一批乳鴿,就在處理?!?
“生意好就好。”她把小籃子放到柜臺上,“這是上回裝過雞爪的籃子,還你?!?
“這事還記著啊,你這孩子?!?
“當(dāng)然還記著了?!鳖佨侥龔暮砂鼉?nèi)拿出一張宣紙,“這上頭有兩份藥膳菜單,劉叔,我的字寫得潦草簡化了,我讀出來,你拿筆記一記?!?
“好嘞。”
兩人一讀一記,很快將兩份新藥膳謄抄下來,分量與功效也寫得詳細(xì)。
做好這些,劉松將顏芙凝給的宣紙連同自己寫的一并鎖進(jìn)了柜臺內(nèi):“方子可值錢了,不能隨便被人看到。”
顏芙凝點了頭。
劉松從另一個抽屜內(nèi)取出記載著銷量的冊子,給她看:“乳鴿進(jìn)貨的數(shù)量,銷售的份額都在本子上記著?!毙矗f給她一兩銀子,“這是抽成?!?
顏芙凝大概翻了翻冊子,五文錢一份抽成,這段時日賣出近二百份,遂收了銀子。
劉松嘆息:“本來可以賣得更多,有人見我賣得好,也賣起乳鴿藥膳,價格比我低,那幾日顧客就流失了?!焙龆吲d起來,“但對方的乳鴿藥膳沒有功效,顧客又回來了?!?
“中間這幾日的生意還是受到影響,所以閨女給的方子我得細(xì)細(xì)收好?!?
他拍了拍柜臺抽屜上的鎖。
顏芙凝頷首:“是該如此?!?
另一邊,傅辭翊去書肆將剩下七本書冊交給店主,得了三兩半銀子。
原先抄的科舉書還了店主,換了一本新的,又拿了十本空白本抄,買了一刀宣紙,而后就來尋顏芙凝。
他到酒樓外的時候,就聽到酒樓掌柜對顏芙凝說:“閨女,你要是沒嫁人該多好,當(dāng)我兒媳婦,咱們一起將酒樓生意做大。”
顏芙凝笑道:“如今咱們不就在合作嘛?一樣的。”
劉松搖首:“哪能一樣?你當(dāng)我兒媳婦,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傅辭翊站在門口,輕咳一聲。
顏芙凝聞聲,對劉松道:“劉叔,我夫君來接我了,咱們今日就聊到這?!?
“好?!眲⑺梢慌哪X門,“忘記告訴你了,鹵雞爪開始有人點了。”
“好事呢!”顏芙凝揮手,“劉叔,那我走了?!?
旋即,拎起背簍,快步走向傅辭翊。
傅辭翊往酒樓內(nèi)掃了一眼,虛攬顏芙凝肩頭離開。
“慢走啊。”劉松揮手,心底腹誹,多好的閨女啊,怎么就嫁了個冷面郎君呢?
還是他的兒子長得溫和喜慶,改日得叫姑娘見見。
顏芙凝忽感肩膀上有股莫名壓迫感,側(cè)頭一瞧,又沒什么。
傅辭翊在她側(cè)頭瞬間,及時收手,從她手里拎過背簍,將一個牛皮紙包放了進(jìn)去。
兩人去問秋闈名額之事。
只是到了衙署沒尋到亭長,遂問了亭長家的地址,沒想到家里也沒亭長身影。
傅辭翊與顏芙凝在集市上走了兩圈,跟人打聽后,終于在一家茶館內(nèi)尋到了亭長。
亭長是個四五十歲的男子,聽說來問秋闈名額之事,當(dāng)即便問:“你姓傅吧?”
傅辭翊頷首:“在下傅辭翊?!?
“你們村里正將你的姓名報上來,我便報去了縣里??煽h里文書下來,確實沒有你。”亭長抿了口茶,“問題不在我這啊,我也想咱們鎮(zhèn)多一個人參加秋闈?!?
一聽這話,傅辭翊便明白了:“多謝亭長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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