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玉猜測:“小姐有話與我說,當著旁人的面又不便說?”
顏芙凝點了頭:“你說,我是不是真的見色起意了?”
彩玉聞,捂了嘴:“所以姑爺脖子上的紅痕是小姐你弄上去的?”
顏芙凝閉眼點了頭:“昨兒飲了酒,我真沒想到自己竟然……”
“定是喝多了酒的緣故?!辈视駥捨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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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上,新客棧的生意很是不錯。
來往客人不斷。
黃傲冬昨日一直忙到深夜,無暇顧及被丟回來的暖床婢。
此刻清早,他才有空閑問她一二。
客棧一客房內(nèi),暖床婢坐在床沿,泣聲哭訴:“不是奴家不努力,實在是那對夫妻都要將我趕出來?!?
那小娘子的丫鬟兇悍得很,竟拽著她的頭發(fā)將她的頭磕在地上,害她到此刻才醒。
黃傲冬伸手摸她額頭:“我瞧你有幾分姿色,如若不然就跟著我?”
“奴家可是傅縣令與嚴二爺派來的,你留著我,我們?nèi)绾闻c他們交代?再則,你能給我什么名分?”
“名分?”黃傲冬想起家中的母老虎,“此事容我細細思考?!?
“我是個苦命人,黃老爺人善,是個好人?!?
暖床婢眼珠子咕嚕一轉(zhuǎn),捏帕輕泣。
她不能挑撥離間傅辭翊與顏芙凝的夫妻關(guān)系,便算完不成任務(wù)。
如此回去縣城,不光是傅縣令還是嚴二爺都會罰她。屆時她被賣去何地,她都求救無門。
不如當下給自己謀個生路?
只是眼前這人是否值得托付呢?
黃傲冬眉頭一皺,拍拍她的肩膀:“這幾日你好生歇息,額頭的傷得養(yǎng)好了?!?
“嗯,多謝黃老爺!”
她起身,屈膝福禮。
身子一歪,往黃傲冬身上靠去。
黃傲冬立時將人扶住。
“你被趕出來,責任不在你,傅縣令與嚴二爺那邊,咱們好生解釋便可?!?
頂多他將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屆時傅縣令與嚴二爺看在自己贏了劉記的份上,大抵不會與一個暖床婢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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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沒去酒樓,顏芙凝甚是空閑。
看了頗久的書,心緒還是靜不下來,又念及隔壁書房內(nèi)的某人亦在看書,她便有心想離他遠些。
身上穿的小衣確實緊了。
此般小衣是她在嚴家時穿的,雖說后背可以調(diào)節(jié),但前頭的兩個罩面已不夠大。
確實該重新做。
只是她不會剪裁小衣,便去耳房尋彩玉幫忙。
主仆倆挑了柔軟的料子。
彩玉幫她量了尺寸,笑道:“以后的姑爺有福氣?!?
顏芙凝知道她說的是何意,微紅了臉。
旋即又想起昨夜旖旎之事,她又沒有旁的人可以說,擱在心里又很不是滋味。
唯一能說的,只有彩玉了。
遂開口:“昨夜,我被他親了。”
沒敢說究竟親在哪些地方。
彩玉剪裁的手一頓,驚道:“親哪?親嘴兒了?”
“沒親嘴?!鳖佨侥缓谜f,“是臉。”
彩玉憂心道:“那今后小姐與姑爺如何和離?”
顏芙凝抿唇:“和離書上只寫了兩年期滿自動和離?!?
既然需要和離,那便說明他們在這兩年內(nèi)是真夫妻。
只不過她與他是陰差陽錯才成了夫妻。
彩玉拍了自個腦門:“瞧我這腦子,夫妻圓了房生了孩子的,也有和離的呢。姑爺親你臉,你也親了姑爺,都不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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