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夫妻倆起來。
彼此對視,竟默契不提昨夜旖旎又氣惱之事。
早飯后,傅辭翊回書房看書。
顏芙凝悄然跟了進去。
她看了眼窗口與門口,奈何院中的石凳上坐著彩玉章銅他們。
但此刻后脖頸隱隱作痛,她又不便讓彩玉瞧,想著還是讓始作俑者瞧比較妥當,遂站到墻角沖他招招手。
傅辭翊專心致志地看著書,壓根沒看到她的手勢。
“吱——”
顏芙凝嘴里發(fā)出輕微的聲響,男子這才抬首瞧她。
“喂,你過來呀?!?
傅辭翊捏起身,目光盯在書頁上,緩步至她身側(cè):“何事?”
“被你咬過的地方疼,你幫我看看是不是腫了?若是腫了,幫我抹藥?!?
顏芙凝背過身去,撩開發(fā)絲給他瞧。
傅辭翊瞥了一眼。
剛要挪開視線,眼眸掃見她白皙的肌膚上,紅痕甚是明顯。
“不腫,紅了。”停頓片刻,他的嗓音又低又沉,“嬌氣?!?
顏芙凝惱了,一把放下頭發(fā):“我若咬你一口,你的肌膚會不紅?”
傅辭翊指了指門外,示意她出去,他要看書了。
“好好好,我出去?!?
如今任何事情都沒有考生來得重要。
既然后脖頸只是紅了,那便沒有抹藥的必要,當下,她便帶著四人出門買菜去。
腳步剛出會館的大門,便聽到不遠處高升會館門口有人在攀談。
攀談的幾人,她都認識。
傅明赫帶著嚴海棠,正與柳遠敬聊得歡。
柳遠敬道:“明赫兄先前是發(fā)揮失常,而今能住在高升會館自然有人看中明赫兄的學問。”
傅明赫難得謙虛:“哪里哪里?!?
柳遠敬又道:“高升會館我還沒進去過,不知明赫兄可否讓我進去參觀參觀?!?
傅明赫抬手:“自是可以,小事一樁?!?
兩男子在前頭走,沒瞧見顏芙凝。
嚴海棠卻看到了她。
看到她是從狀元會館出來的,輕蔑一笑,倒是沒來與她斗嘴。
轉(zhuǎn)身的剎那,嚴海棠趾高氣揚地進了高升會館。
彩玉瞧得不爽,壓低聲與顏芙凝吐槽:“神氣什么?高升會館了不起啊?!?
顏芙凝很是平靜:“她此刻神氣的是他們住得好,倘若傅明赫考得好,她會更神氣?!?
彩玉雙手合十,虔誠道:“老天保佑,姑爺可得爭氣些?。 ?
顏芙凝瞧她模樣,如今一口一個姑爺?shù)睾爸暗梅氯羲钦婀脿斔频摹?
不過,打心底,她也希望某人能考得好。
五人去買菜,路上壓根不無聊。
特別是張鐵章銅在,只要他們講陸問風的糗事,這一路走得歡快。
一邊笑著,一邊聊著,不多時,顏芙凝就在菜市街買好了食材。
出了菜市街,拐了個彎,他們竟被一輛馬車攔住了去路。
顏芙凝往后退了兩步,示意身旁跟著的四人也退兩步。
縱使如此,馬車不動,仿若沒有要讓他們的意思。
顏芙凝提高警惕,眼神示意身旁之人,準備從側(cè)邊極快地繞行過去。
就在這時,車上傳來一道喝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