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光顧玉器鋪,又是定制成衣,樁樁件件都在與妹妹套近乎。
顏芙凝按了按心口,只覺上頭的吻痕此刻變得熱辣辣的。
轉(zhuǎn)眸看到柜臺上擱著的錦袍,她推了推:“祝掌柜,收好袍子,至于做不做,往后再議?!?
祝掌柜稱是。
片刻后,顏芙凝帶著傅北墨等人去了成文樓。
天熱,雖說飯點還未到,她請他們吃了冰鎮(zhèn)甜品。
傅江伸出三根手指:“小姐,我想吃三碗,可不可以?”
上回見姓元的小家伙連吃三碗,他便咽了三碗的口水。
今日有機會,定要大快朵頤。
“自是可以?!鳖佨侥?,“小文,小武,向陽,你去端甜品,同時送些去兩家新鋪子?!?
向陽吃驚:“小掌柜,我們姐妹也有的吃?”
“自然能,天熱,大家涼快些,做事情也有勁?!鳖佨侥溃盎镉嬇c廚子也都吃上一碗。”
大家歡喜稱是。
在東三街一直待到傍晚,顏芙凝與顏博簡要登車回家時,聽到成衣鋪門口幾個裁縫與繡娘聚在一起閑聊。
“真是稀奇,分明要的面料是薄款,做的衣裳為何是高領(lǐng)子的?!?
“對啊,還一次做兩件高領(lǐng)的,可見是要換著穿?!?
顏芙凝隨口問了一句:“誰要做高領(lǐng)衣裳?”
湯娘子往馬車走了幾步:“小姐,方才來了位女子,拿出一張紙條,上頭寫清楚了各種尺寸,我們倒不必量了。奇怪的是,對方要求做成高領(lǐng)子,還要加急,說是近日就要穿的。”
顏芙凝摸了摸自個的頸子,猜測:“莫非對方有什么需要遮蓋的?”
如今天熱,譬如脂粉蓋不住的吻痕,領(lǐng)子高一些便能蓋住。
湯娘子頷首:“大抵是如此。”
顏芙凝也不多想,登上馬車,與兄長回了府。
傅北墨與孟力、傅江跟了去。
一行人到國公府時,龐安夢已在南苑等候顏芙凝多時了。
見她回來,龐安夢忙不迭地起身相迎:“芙凝,告訴你一個消息,今晚江碧琳要被抬去蔡家了。”
“今晚抬去?”顏芙凝不解,“這么急的么?”
“你不懂么?”龐安夢問。
“懂什么?”
龐安夢直接道:“夜里抬進府的,都是上不得臺面的小妾。江碧琳還以為能成蔡明智的正妻,沒想到只是個妾室,今日在府中大哭大鬧一通?!?
“她不肯了?”顏芙凝皺眉。
“不肯還有什么用?到時候蔡明智不要她,還有誰要?”龐安夢笑著道,“名聲都沒了,如今她只能當(dāng)蔡明智的妾。這不,此刻的她收了淚,穿上了粉色嫁衣,就等蔡家的小花轎到來了。”
這樣的熱鬧,她不想看,便來了國公府。
“這是她自己作的。”顏芙凝留龐安夢用膳,“我家吃飯吧?!?
龐安夢自然應(yīng)下:“好。”視線一轉(zhuǎn),瞧見了顏芙凝白皙的頸子上有抹紅痕,“芙凝,你脖子怎么了?”
“被蚊子咬的?!?
顏芙凝心道糟糕,今日已經(jīng)有意納涼,脖頸上的脂粉還是沒了。
“這天氣正是蚊蟲鬧騰的時候,忒討厭?!饼嫲矇羯斐龈觳玻o顏芙凝看她手臂上的蚊子包,“你看我的包大不大?”
顏芙凝驚道:“怎么這般大?”
足足有兩個銅錢的大小。
“可惡的文字接連叮了兩口,這不跟個雙黃蛋似的?!饼嫲矇粽f著,拿指甲在蚊子包上掐了掐,再抬眸疑惑,“芙凝,你脖頸上的不像是蚊子包,怎么沒有凸起?”
“你看錯了,不是蚊子包,還能是什么?”顏芙凝適時地撓了撓,“癢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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