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大跨步離去。
此話在旁人聽來,實在說顏芙凝醫(yī)術(shù)的本事好。
唯有顏芙凝聽出他的外之意來。
先前他曾說她吊著前夫,勾著郡王,此刻所定也是“此般好本事”。
念及此,顏芙凝來氣,抓起銀票追出去。
靳令岑走得利索,已然到了成文樓外。
顏芙凝氣喘吁吁地追到他:“你來羞辱我,也要講真憑實據(jù)。還有,你的本事不行,如若你真有本事,安夢如何會在新婚當日逃婚?你要真有本事,如何道今日還不去龐家與她相認?”
靳令岑咬了咬牙,頷了頷首:“你有種!”
一把抓過顏芙凝手上的銀票,正要轉(zhuǎn)身走,顏芙凝快走幾步攔在他跟前。
“安夢是我的好友沒錯,你與她有不愉快的過往,憑什么將氣撒我身上?”
“你們既是朋友,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不可理喻!”顏芙凝怒道,“你這種人,活該沒朋友沒老婆?!?
此刻看來,龐安夢逃婚是對極了!
說罷,回了酒樓。
靳令岑怔怔地望著她的背影遠去。
真是見了鬼了。
她分明氣急了,跑回酒樓的姿勢竟如此好看。
阿猛站在他身側(cè),輕聲道:“公子何必如此呢?生龐小姐的氣,也不能將氣撒到顏二小姐身上啊?!?
成文樓大門口立著一人,將適才一幕盡收眼底。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傅江。
今日一早,他接到消息,說公子即將抵京。
原先以為是公子一行將盡數(shù)抵京,后來詢問才知,是公子獨自一人快馬加鞭先回來。傅河他們要比公子晚一日的行程。
公子如此著急京,他還以為是因南窈小姐的腿傷。
問了冷風冷影才知,公子如此是為了能與顏二小姐共度七夕。
偏生此刻成文樓內(nèi)有個龍池安,成文樓外有個西南紈绔,前些時日還有個洪禮。
倘若被公子知曉少夫人近些時日會見過那些男子,說過哪些話,做過那些事,公子決計要發(fā)瘋。
可他又是個不會說謊的人。
怎么辦才好?
顏芙凝重新回到柜臺后寫告示,告示寫畢,命人張貼出去,不多時便回了顏家。
見妹妹與龍池安回來,顏星河意味深長地沖龍池安挑了挑眉。
龍池安略略搖首,示意他還不曾說。
顏星河嘆息。
聽到嘆氣聲,顏芙凝抬眸問:“二哥有心事?”
“沒有,我怎么可能有心事?我只是覺著池安拿圍棋尋你,到此刻大抵還沒下上一盤,有些可憐?!?
“我回來正是來下棋的呀?!鳖佨侥f著,命彩玉回房取棋譜。
接連下了五局,顏芙凝只勝一局。
饒是如此,她還是雀躍不已:“今日竟然贏了?!?
龍池安溫聲:“可見研讀棋譜有用,這些棋譜你繼續(xù)看著,不必著急還我?!?
最好不還。
“那就多謝郡王了?!?
兩人繼續(xù)對弈片刻,石漾漾與龐安夢也來了國公府。
如此一來,國公府南苑甚是熱鬧。
熱鬧持續(xù)到深夜。
夜幕深深時分,顏芙凝才回房。
她舒舒服服泡了澡,穿上垂順寢衣,出了凈房回到臥房。
掀開紗帳坐了進去。
哪里想到一屁股坐到了堅實的腿上。
唬得她一大跳,連忙彈射般地跳起,正要喊人,嘴巴被一只大手捂住。
男子在她耳后沉聲:“聽說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勾三搭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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