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道:“傅湖來報說公子遇襲被擊了腦袋,我倆不放心,這就過來了?!?
說話時,兩人就在打量傅辭翊頭頂?shù)拇蟀?
冷影關(guān)切問:“公子可有礙?”
“無大礙,就是頭暈?!备缔o翊坦誠。
聽到無大礙,冷影略略放心,笑著道:“得虧公子長得好,換做旁人,否則這么突兀的大包擱在頭頂,丑死了?!?
“有你這般說話的么?”冷風掃他一眼,轉(zhuǎn)眸與傅辭翊道,“公子,據(jù)消息,本月底成王府將舉行秋宴。以往每年秋宴,旁的幾個王府與皇子府皆會派人參加,想來今年亦如是。”
傅辭翊皺了皺眉:“成王府?”
冷風頷首:“說起來,成王妃是少夫人嫡親的姑母,有此關(guān)系在,少夫人想來在受邀的名單上。”
冷影問:“公子會去秋宴么?”
微頓下,又道:“公子若也去秋宴,勢必會遇到那家人,屆時……”
“我若去,你們放心罷,他們認不出我來?!?
再則,他不喜熱鬧,不一定去。
冷風冷影頷首稱是。
“那公子好生歇息,我倆回南山去了?!崩滹L道。
傅辭翊擺了擺手,便回了房。
躺在床上,仍難入睡。
到了后半夜,好不容易睡著了,竟又進入了夢鄉(xiāng)。
詭異的是,此夢境是下午所夢之境。
身下還是那個女子。
女子臉部被他用紅色紗衣蓋住,他如啃似咬般在她肩頭留下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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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
顏芙凝早早起來,繼續(xù)研磨昨日尚未完成的藥膏。
“小姐,龐小姐過來?!?
彩玉道了一句,她身后走著的龐安夢便快步坐至石桌旁。
“這玩意真香,不會又是祛疤膏吧?”龐安夢拿起其中一個小碟子聞了聞,“你送我哥的祛疤膏挺好使,我哥身上的疤痕祛掉不少。”
“有用就好。”顏芙凝道,“我正在做的是消腫止頭暈的?!?
“給誰的?”
彩玉插嘴:“還能給誰,自然是我家姑爺?!?
顏芙凝解釋:“傅大人受傷,此藥膏確實是給他的?!?
龐安夢嘆了氣:“我聽說了,皇上再次賜婚,終于將你與傅大人湊到了一起,我哥身上的疤痕算是白祛了?!?
“哪有白祛?往后他總會娶妻?!鳖佨侥α?,“難得你今日獨自來尋我?!?
自靳令岑住到龐家,龐安夢每回來尋她,都會帶上靳令岑。
龐安夢又嗅了嗅指尖執(zhí)著的小碟子,緩緩擱到石桌桌面。
“靳令岑這小子本與我一道來的,我們剛出門,宮里來人將他喚走,也不知有何事?!?
“等他回來問問?!鳖佨侥蛉?,“莫不是皇上想要招其為駙馬?”
“皇上若有此意,我要看看靳令岑敢不敢應(yīng)?”龐安夢哼聲,將手臂擱在桌面上,“他若敢應(yīng),我就碎了他?!?
說話時,捏起一只小碟子,欲往地上擲去。
彩玉連忙抓住龐安夢的手:“姑奶奶,這些小碟子是我家小姐精挑細選出來,主要用來裝藥粉,可金貴了?!?
“我就是打個比方,不是真摔?!?
龐安夢訕訕縮回手,并將桌面上的小碟子一只只地排列整齊。
到底還是嘆了氣。
顏芙凝含笑睨她一眼,手中搗藥動作不停。
“你心里漸漸有了靳令岑?”
問得直白。
“胡說!”龐安夢挺了挺身子,“我怎么可能喜歡一個紈绔?我跟你說,那紈绔連腹肌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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