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壺聽著蕭薿講完了,事無巨細(xì),也沒有給自已推脫。
她不敢看婆母的臉色。
自已復(fù)述一遍,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已做的事情有多么離譜。
蕭薿抬頭看著依然嘴角帶笑的婆母。
就是那笑容和平常截然不同。
蕭薿好像都能看見婆母眼中劃過的冷厲。
大概是真的會帶入婆婆心態(tài),陳玉壺多少是有一點(diǎn)不爽。
但是孩子還小,孩子還小,況且古代的認(rèn)知局限大,不能全都怪蕭薿。
深吸了一口氣,足夠冷靜下來了,但是趁著這個機(jī)會,還是要給蕭薿一點(diǎn)提醒。
陳玉壺放下了單子,手指在桌子上點(diǎn)啊點(diǎn)的。
她看過一點(diǎn)心理方面的書,書上說,這樣做會給人帶來心理壓迫。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用了再說。
蕭薿聽著婆母的手指敲擊桌子的聲音。
直到敲擊聲停下,陳玉壺開口說話。
蕭薿才意識到自已松了口氣。
“怪不得我一回來,你就把管家權(quán)交給我了,我看的出來,你一向是個爭強(qiáng)好勝的?!?
“怎么樣?你夫婿的脾氣不怎么好吧?”
蕭薿捧著肚子不說話。
陳玉壺接著說:“算了,以后的日子總是要你們倆一起過的?!?
“我就不多說了,你既然求到我頭上來,我?guī)湍氵@一次,只是予鹿,以后事情會想明白嗎?”
蕭薿看著婆母,突然覺得原來和藹可親的婆母,離自已好遠(yuǎn)。
“是,母親,兒媳一定謹(jǐn)記,絕不再犯?!?
陳玉壺聽了就生氣。
“絕不再犯?以后和娘家不來往了?以后你都不會惦記娘家人了?”
“你這樣說,就是沒想明白。”
陳玉壺有點(diǎn)不耐煩的雙手交疊。
“我們惱的不是你顧及娘家人,我也是出嫁女,我也顧及我的手足,子侄?!?
“只是再怎么顧及,我們心中也該有一桿秤在的,分得清孰輕孰重?!?
“否則,那就不是一句蠢能概括的了?!?
“還有女子以柔克剛,想想怎么和夫婿溝通效率高,注意說話方法?!?
“回去想想吧!也別太緊張,我?guī)湍闶帐扒灏?,你好好保重身體?!?
語如刀,蕭薿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婆母。
幾句話就能夠讓她無地自容。
晚上陳玉壺清場,只留下林清柏夫婦。
她說自已好久沒回來,蕭薿又有了身孕,她有很多話,想跟他們倆說。
林清濁轉(zhuǎn)身看了一眼母親,一看就知道,恐怕不是好事兒。
林清濁立馬站起身:“那兒子去看看姨娘?!?
陳玉壺拍手,“對了,你姨娘最近和我打賭,非要做一碗櫻桃酪給我吃,我賭她做不出來,你找姨娘,就去廚房?!?
林清濁懵了一瞬,不知道母親和姨娘又在玩什么。
但是還是拱手告退了。
人都走了,陳玉壺叫林清柏,“清柏?!?
“母親。”
“還生氣呢?”
“嗯!”
陳玉壺忍不住想笑,他倒是實誠,一點(diǎn)不帶掩飾和撒謊的。
“別惱了,予鹿知道錯了?!?
“況且,她才是你妻子,哪里不好你就說?。〔灰獮榱艘恍]必要的人或者事情,和她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