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良噎了下,心說自己滿打滿算才三十八歲,怎么就老胳膊老腿了。
分明是皇上急著知道某人的情況,才覺得時間難熬。
他想起晚余夾在斗篷里的那張紙條,不禁有些猶豫。
祁讓不耐煩地屈指敲擊書案:“你也啞巴了不成?”
孫良忙定了定神,躬身道:“皇上息怒,奴才想事情走了神?!?
“什么事?”祁讓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了一句,低頭繼續(xù)批他的折子。
孫良說:“是關于晚余姑娘的事,奴才怕皇上不愛聽?!?
祁讓抬起頭,冷笑一聲:“行啊孫大總管,跟朕玩欲擒故縱是吧?”
“奴才不敢。”孫良跪倒在地,“皇上恕罪,奴才不是故意吊皇上胃口,是因為奴才聽說的這件事和賴三春有關?!?
“賴三春?”祁讓皺了皺眉,“他怎么了?”
孫良往前跪行兩步,小聲道:“他看上了晚余姑娘,說是今晚就要和晚余姑娘入洞房?!?
祁讓手一抖,一滴朱砂落在奏折上。
鮮紅的顏色,刺得他眼睛瞇起來。
書房里半天都沒有一點聲音,孫良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良久,聽到頭頂傳來一聲嗤笑:“挺好的,她不是想找個如意郎君嗎,朕瞧著賴三春挺合適的?!?
孫良吃了一驚,壯著膽子抬頭去看祁讓:“皇,皇上是當真的嗎?”
祁讓面色已恢復如常,把方才的奏折扔在一旁,又重新拿了一本翻開:“下去吧,關于她的事以后不要再和朕說,朕一點都不想知道。”
“可是......”
“沒有可是,出去!”祁讓厲聲道。
孫良無奈,只得爬起來退了出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