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尺落地的輕響,打破了短暫的凝滯,下一刻,母女二人同時向徐清盞和沈長安奔去。
梨月?lián)溥M沈長安懷里的時候,晚余也擁抱住了徐清盞。
這個擁抱來得如此真切,如此自然,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顧慮,瞬間將徐清盞心里那點忐忑和怯意打破,本能地張開雙臂,將她穩(wěn)穩(wěn)接住,摟進懷里。
他的動作是那樣輕柔,仿佛接住的是一片飄落的樹葉。
他的動作又是那樣虔誠,仿佛接住的是上千個日夜的思念。
那樣沉重濃烈的思念,千百個日夜的離愁別緒,全都在這一個擁抱里得到消解。
沈長安說得對,她還是她,一點沒變。
縱然他們相隔千里,隔山隔水,也隔不斷那年少的情義。
她,和他,和他們,誰都沒變。
秋風依舊吹拂著老榆樹,金黃的葉子依舊簌簌落下,像是為這場重逢舉行的盛大儀式。
沈長安抱著梨月,安靜地站在一旁,臉上露出欣慰的笑。
梨月已經(jīng)停止了哭泣,在他懷里睜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徐清盞,小聲道:“沈叔叔,他是誰呀?”
“噓!”沈長安沖她豎起食指,聲音輕得仿佛生怕驚醒了這場久別重逢,“他是沈叔叔和阿娘最好的朋友,也是對我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那我呢?”梨月嘟起小嘴,“對你們最重要的人不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