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讓說這不叫鬼混,這叫開闊眼界,增長見識,體察民情。
說他如果一直在宮里讀死書,將來就算當了皇帝,也只能用書本上學來的東西治理國家。
只有真正見識到外面的世界,深入了解了百姓的生活,才知道百姓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他總有這樣那樣的道理,祁望說不過他,又無法抗拒墮落的快樂,只能在每次墮落之后,用拼命學習來抵消自己的負罪感。
與此同時,他又擔心祁讓把錢揮霍完了還找不到那個奇人,到時候沒法向父皇交差。
祁讓卻似一點都不擔心這些,每天只關(guān)心晚余玩得開不開心,盡不盡興。
因為這是個難得的機會,過了這段時間,事情會越來越多,他也不會再有這樣的空閑。
等晚余再長大一點,需要避嫌的時候,梅氏肯定不會再讓晚余頻繁和他們見面,晚余再想出門也就沒那么方便了。
所以,尋找奇人根本不重要,等晚余什么時候玩夠了再說不遲。
奇人本就是他信口胡謅的,他說誰是誰就是,以父皇現(xiàn)在的腦子,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江湖騙子就足夠了。
關(guān)鍵在于那個騙子要絕對配合他,服從他的命令。
錦衣衛(wèi)這幾天還真找到不少奇奇怪怪的人,小偷,騙子,乞丐,算命的,三教九流應(yīng)有盡有,若實在沒有特別合適的,從中挑選一個機靈的好好調(diào)教就是了。
這天,他又帶著晚余和沈長安徐清盞去了西市閑逛,逛累了就到一家茶樓喝茶聽曲。
正聽著,街面上突然起了一陣喧嘩,四人憑窗看去,見一群舉著棍棒的人正追著一個男人從樓下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