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氏哭了好一陣子才漸漸平復(fù)下來,問起兄長與祁讓相識的經(jīng)過。
祁讓把自己作戰(zhàn)之余專程尋找梅先生的過程說成是無意間的偶遇,輕描淡寫幾句揭過,也沒有刻意為自己邀功。
梅氏信以為真,當即就要跪下給他磕頭。
祁讓忙伸手攔住,說梅氏一族的遭遇是皇家?guī)Ыo他們的無妄之災(zāi),自己身為皇室一員,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因此當不起她的大禮。
又說自己其實前兩年就猜到了梅氏的來歷,只是那時人微輕,沒有能力為她做些什么。
好在上蒼垂憐,讓自己在西北遇到了梅先生,自己恰好又立了些軍功,在朝中有了發(fā)權(quán),待日后周轉(zhuǎn)一番,或許有可能為梅氏一族翻案。
他沒有把話說死。
一來自己到底還是個沒受封的皇子,要推翻皇帝欽定的案子沒那么容易,話說太滿反倒讓人懷疑。
二來事情沒有眉目之前,他也不想給兄妹兩人太大的期望,萬一事情有變,期望落空的滋味更不好受。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要和晚余一起,肯定要經(jīng)過梅氏的同意,他希望梅氏是出于對他本人的認可同意這門親事,而不是為了報恩,把女兒當作謝禮嫁給他。
盡管如此,梅氏還是對他感恩戴德,拉著兄長和女兒對他鞠躬道謝,說了許多感謝的話。
隨后,梅氏又為晚余引見了梅先生,讓她給舅舅見禮。
晚余憑空多出一個舅舅,一時還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行了禮,盯著梅先生好奇地打量。
不知道是不是血脈親情的緣故,這個舅舅雖是第一次見,她卻一點都不覺得陌生,反倒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