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周清靈這種無法無天的性子,以后絕對會捅出天大的簍子,給她長長記性是一個原因。
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教就會。
還有就是她真的很生氣,解氣也是一個原因。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周建安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出現(xiàn)在花園里,身后還跟著李青苗。
李青苗快步來到周平安身旁,低聲詢問具體情況。
看到弟弟的到來,周建業(yè)冷聲質(zhì)問:“建安,這個叫寧染的小姑娘是你徒弟吧?”
“對。”
“你徒弟現(xiàn)在要用飛鏢扎清靈,你管不管?”
“不管。”
周建業(yè)瞪大了眼睛,“你說什么?你瘋了?清靈是我孫女,但也是你孫女,你別忘了,她還叫一聲二爺爺呢?!?
周建安也不解釋,拉著周建業(yè)走到花園深處嘀嘀咕咕說了好一通。
等兩人回來時,周建業(yè)一改之前的態(tài)度,對著寧染歉意一笑,“今天這事由我孫女挑起,確實(shí)要給她懲罰,你不是想讓你對象給我孫女一鏢嘛,可以?!?
周清靈傻了。
本以為爺爺和二爺爺?shù)牡絹恚瑫阉龔乃罨馃嶂芯瘸鋈?,不曾想…?
“爺爺?!?
“閉嘴!”
周建業(yè)板著臉拉著孫女背靠木門站好,“做錯事必須要付出代價(jià),這是你應(yīng)受的懲罰。”
周清靈眼淚跟不要錢一樣,嘩啦啦地往下流,“爺爺,就算要懲罰我,也不該是這種懲罰?!?
“我飛鏢的準(zhǔn)頭您又不是不知道,指哪扎哪,百發(fā)百中,反觀這個哥哥,他估計(jì)連飛鏢都沒玩過,讓他扎我,萬一要是扎我腦袋上,您可就再也見不到這么可愛的孫女了?!?
周建業(yè)甩開孫女的手,冷著臉走到一旁,對著陳洛說道:“動手吧?!?
眼見爺爺如此無情,周清靈面露死灰。
不知情的周平安連忙相勸。
“陳洛,寧染沖動也就算了,你怎么也這么不冷靜?這能扎嗎?這是犯法的!”
然而,陳洛仿佛沒聽到周平安的話一樣,接過寧染遞來的飛鏢,對著周清靈說道:“小妹妹,剛才你有句話沒說對,我玩過飛鏢,小時候扎氣球的時候玩過一次,不是我吹牛,當(dāng)年我也是百發(fā)百中,菌,就是菌,非常菌!”
周清靈瘦小的身體不受控制地發(fā)顫,死死盯著陳洛手中的飛鏢,“哥、哥哥,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
“好,我原諒你?!?
陳洛的話,讓周清靈絕望的眼中升起一絲希望,“可以不扎我嗎?”
陳洛搖頭,“不可以?!?
“……”
周清靈小臉上盡顯錯愕,剛止住的淚水再次決堤,“哥哥,我怕……”
“沒事沒事,深呼吸放輕松,第一次挨扎都緊張,下次就有經(jīng)驗(yàn)了,來,閉上眼?!?
說完,陳洛右手緩緩揚(yáng)起。
周清靈哇一聲大哭了起來,哪怕眼睛已經(jīng)閉上,但眼淚還是止不住。
周平安急得抓耳撓腮,“大伯,爸,媽,你們就這么干看著?”
周建安給了兒子一個眼神。
可是周平安根本不理解父親這個眼神的含義,急忙道:“爸,您擠什么眼啊?都這個時候了,您怎么還有閑工夫擠眼啊?”
周建安:“……”
朽木不可雕也!
這個兒子除了搞數(shù)學(xué)是一把好手,其他方面全是缺點(diǎn),也不知道青苗到底看中了這小子哪一點(diǎn),竟然喜歡這種木頭,真是瞎了眼!
要是讓周平安知道父親這會兒的心理活動,恐怕會氣得吐血。
李青苗拽了拽周平安的胳膊。
周平安一臉疑惑,“青苗,你拽我干什么?你難道看不到現(xiàn)在的情況有多緊急嗎?”
李青苗嘆了口氣,低不可聞道:“你難道看不出來陳洛不會真扎嗎?”
周平安愣在當(dāng)場,沉默了一瞬后憋出四個字,“看不出來。”
李青苗扶額苦笑,“也是,你這種一根筋的家伙看不出來也正常,行了,一邊待著去。”
周平安有些不服氣,但又不敢和李青苗頂嘴,小聲嘀咕道:“誰一根筋了?我才不是一根筋,我全身上下的筋多了去了。”
李青苗:“……”
另一邊,陳洛單手插兜,拿著飛鏢比劃了兩下,然后又特意瞄準(zhǔn)了下,用力地甩出飛鏢。
然而,一個沒控制好,飛鏢掉落在自己腳下,他眨了眨眼,瞅了瞅泣不成聲的周清靈,又看了看腳邊的飛鏢,過了兩三秒,突然道:“哎呀,失手了?!?
寧染眸底深處閃過一抹笑意,小聲嘟囔道:“就算演戲,也稍微演的像一點(diǎn)好不好,這演技…嘖,真拙劣!”
由于兩人離的很近,所以哪怕寧染的聲音非常小,陳洛也聽得非常清楚。
他尷尬地?fù)狭藫项^,慢步來到寧染身側(cè),俯身在她耳邊解釋道:“染寶兒,不是我演技拙劣,而是這種性質(zhì)的戲,我可不敢演的太逼真,萬一失手傷到了周清靈怎么辦?”
寧染眸色狡黠,“傷到就傷到唄,我還是那句話,要么火化,要么土埋?!?
陳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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