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嘴八舌的議論像無數(shù)根針,狠狠扎在武婷婷的臉上、心上。

她瞬間漲紅了臉,羞憤和委屈幾乎讓她窒息。

她猛地抬頭,沖著還在被鄰居隔開的韓緒,用盡全身力氣嘶喊：

韓緒！你今天要是再這么鬧下去,我們倆就離婚！這日子沒法過了！

喊完,她一把抱起淚眼婆娑的小玲兒,在眾人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中,踉踉蹌蹌地沖出人群,跑向家的方向。

人群中幾個熟面孔見勢不對,終于擠出人墻過來死死拉住韓緒。

冷靜點韓緒！

有話好好說！

都是鄰居,打人能解決問題嗎

......

姓余的,你他媽給我等著！這事沒完！這事兒絕對沒完！

韓緒被人架著胳膊,依舊掙扎著朝余火的方向惡狠狠地咒罵,牙齒咬得咯咯響。

余火顧不上去擦不斷淌下的鼻血,趕緊沖到兒子身邊,把哭得渾身發(fā)抖的小寶緊緊抱在懷里。

小寶不怕,爸爸在呢,爸爸沒事的......

他輕聲哄著,聲音因疼痛有些嘶啞。

小寶死死摟住他的脖子,小腦袋埋在他肩窩,哭得直打嗝,斷斷續(xù)續(xù)地哭訴：

爸爸......好多血......小寶......小寶害怕......

孩子純真的恐懼,像一把鈍刀反復(fù)切割著余火的心。

不怕,爸爸這就帶你回家,抹點藥就好了,一點事都沒有。

余火忍著臉上的痛楚和心里的窩火,抱著兒子,在無數(shù)道探究的目光注視下,低著頭快步離開了這個難堪的現(xià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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