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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不動聲色的看著那批雷霆學院的人越來越為接近,他們身上柔軟輕薄的金色勁裝上的花紋在他的眼中也完全變得清晰。
一共是十二個人,都是和他們差不多的年紀。
現(xiàn)在的林夕已經(jīng)不是初出鹿林鎮(zhèn)那個幾乎沒有接觸過這個世界的懵懂少年,雖然夏副院長并未讓他接觸這個世界的真實和暗流,但他至少也已經(jīng)知道,雷霆學院是在中州皇城往西五百里的雷鳴山里面,即便是什么修行,也不太可能穿過小半個云秦,跑到這登天山脈里來。
從一開始的所有學院重生突然全部到這半雪荒原之中修行,又看到這雷霆學院的學生,林夕只是其中似乎有些必然的聯(lián)系…而且很有問題。
對于柳子羽此種金勺來說,雖然家中的權(quán)勢還不足以知道為什么會有雷霆學院的學生出現(xiàn)在這里,也不知道雷霆學院的學生出現(xiàn)在這里代表著什么,但是出身于軍方世家的他卻是比在場的其余人都要清楚,這些年雷霆學院和仙一學院的學生越來越盛氣凌人,而且青鸞學院一些出去的學生,在和這兩大學院學生的明爭暗斗之中也不見得能占到便宜,而這正是外界覺得青鸞學院這些年在逐步衰弱和另外兩外學院能和青鸞學院并列的原因。
十二名雷霆學院的學生中,領頭的是一名額頭寬闊,濃眉大眼的男生,他的腰間插著一片像寬刀一樣的木片,一端用布條纏成了刀柄,橫掛在腰間。
他的臉上沒有什么明顯的情緒,十分平靜,但是隨著走進身前,所有的人卻都是呼吸微頓,因為誰都能夠感覺得出他身上的驕傲,那份深藏在體內(nèi),不屑于展顯露來的驕傲。
林夕的眉頭微皺,因為雖然同為年紀差不多的學生,但是這批人卻讓他覺得和他們這些青鸞學院的學生不同,身上竟然讓他覺得有些類似趕車帶他來青鸞學院的劉伯身上的氣味。
然而劉伯是老邊軍,他的經(jīng)歷必定比唐可還要豐富,也經(jīng)過過愈加兇險的尸山血海,但這些只是學院的學生,為什么卻是給他帶來這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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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行人在距離白子厚和另外兩名御藥系學生十幾步之遙的荒草坡中站定。
為首這名額頭寬闊的領頭男生拱手行了一禮,然后出聲。他舉止有禮,但是聲音卻是說不出的霸道,開口便間接對著白子厚問:“這登天山脈是你家的?”
白子厚也是眼睛長在額頭上的金勺,聞也登時臉色一變,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額頭寬闊的雷霆學院學生直視著白子厚“這狼獾是你家養(yǎng)的?”
他這句話依舊霸道至極,而且語有種說不出的霸氣味道,而且又不管白子厚的話,讓白子厚一滯,一時不知如何接口。
“既然這登天山脈不是你家的,這里面的狼獾也不是你養(yǎng)的,你們從我們的手中搶了去,那我們便能夠光明正大的搶回來。”這名舉止有禮,語氣卻是說不出霸道的雷霆學院學生也不管白子厚等人的反應,只是又重重的說了一句。
“這是什么話?!彪m然對方人多,但是和林夕所說的一樣,白子厚是柳子羽的好友,即便是秦惜月不在場,見著好友勢弱,他也不可能不站出來,所以看到白子厚氣勢被對方逼住,對方又是如此霸氣的說出一句,柳子羽登時緩步上前,冷眼掃過林夕帶著的小半烤兔,掃過這些雷霆學院身上帶著的一些燒制的陶罐和肉條等物:“按你們這么說,即便是你們用于燒制這些陶罐的土,也是這登天山脈之中的,也不是你家的,那么你們身上的這些東西,我們也能夠隨便搶奪了?”
“本來這世間就有些規(guī)矩,但是你們不講規(guī)矩在先,便也沒有了什么規(guī)矩?!边@名雷霆學院的學生很干脆的點頭,直直而鄙夷的看著柳子羽:“我們身上的東西,只需是登天山脈之中的,你們自然也能夠隨便搶奪,只需你們有這個實力。”
“我們也不會依仗人多?!睕]有什么停頓,這名額頭寬闊的雷霆學院學生悄然轉(zhuǎn)頭,對著他身旁一名面容冷峻,顴骨很高的雷霆學院學生道:“樂平江,你去把屬于我們的東西取回來?!?
“好。”這名面容冷峻、顴骨很高的雷霆學院學生腰間也掛著一柄木刀,他肅冷而拘謹?shù)膶χ~頭寬闊的領頭學生行了一禮,沒有任何廢話,便朝著白子厚走去。
柳子羽的眼睛悄然的瞇了起來,冷然道:“你是想和我們?yōu)閿???
“我聽說過你們青鸞學院一些可笑的規(guī)矩,但按照你們的規(guī)矩,面對學院之外的人,應該是能夠隨便動手的?!鳖~頭寬闊的雷霆學院學生冷漠道:“若是不敢的話,你們便退開一邊,不要廢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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