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神山?”
陳凡輕皺眉。
他曾隱約聽過這個名號,在昆墟界時,云天宮器靈曾提過,在上古時代,帝神山的一位天驕真?zhèn)?,曾踏入中土,橫掃地球年輕一輩,但哪怕叫‘帝釋’的那人,都非帝神山最強(qiáng)真?zhèn)鳌?
“不錯,帝神山,無上神教,傳承數(shù)十萬年,中央神域的主宰者,當(dāng)世第一大教,不朽道統(tǒng)?!壁w絕仙緩緩說著,聲音低沉。
他每吐出一字,謝長纓眼中絕望就濃烈一分。到最后,趙絕仙更開口:
“更重要的是,帝神山曾出過一位神君!”
這一刻,便是陳凡都神情微變。
神君,是化神大能的封號,這意思是,帝神山是一位化神大能留下的道統(tǒng)?這就太恐怖了,化神哪怕放眼宇宙,都算的上至強(qiáng)者。一個星域只有誕生化神,才可稱修仙星域。一個種族,只有出過化神,才敢號星空之族。
陳凡雖知道,天荒曾有過神君,但沒想到,這位神君就誕生在帝神山。一位擁有神君坐鎮(zhèn)的道統(tǒng),得何等可怕,橫壓當(dāng)世,幾無敵手。
“噗通?!?
原先意氣風(fēng)發(fā),想著復(fù)仇的謝長纓,徹底跌坐在地上,他枯瘦的手掌顫抖,整個人仿佛衰老了十歲,心中只剩下深深的絕望與無奈。
趙絕仙低頭,面色凝重,但眼底卻閃過一絲快意。
整個大殿內(nèi),一時靜如死寂。過了許久,趙絕仙都感覺,對面兩人被嚇退時,陳凡忽的開口:“帝神山的那位神君,還活著嗎?”
“這自然不可能?那位神君是數(shù)十萬年前的人物,哪怕成了仙人,都不可能活這么久,早就坐化?!壁w絕仙一愣,不由自主答道。
他心中疑惑,陳凡此何意?
“既然死了,那就沒什么威脅。”
陳凡彈了彈手指,眸光冷冽:“若帝神山還有化神,我可能還要再等五十年。但無神君坐鎮(zhèn),區(qū)區(qū)一些元嬰,最多十年我就能能踏平他們?!?
這話一出,不僅趙絕仙,連謝長纓都愣住了。
“真...真君,您的意思是...還要像帝神山復(fù)仇?”謝長纓有些結(jié)巴。
那可是帝神山啊,不朽道統(tǒng),中央神域的主人,數(shù)十萬年以來,從無人敢挑戰(zhàn)它,高高在上,主宰天荒星域。陳凡竟然叫囂要踏平帝神山?
趙絕仙更用望瘋子的眼神,看著陳凡。
“呵呵?!?
陳凡笑了笑,沒有回答。
對這些人而,帝神山是無敵的。但陳凡前世見過比帝神山強(qiáng)大千百倍的勢力。那些不朽神教,鎮(zhèn)壓星域,教中化神輩出。屹立在星空深處的太古圣地,更是有返虛坐鎮(zhèn)。更不用說諸多仙宗,連合道真仙都有,他更來自真武仙宗。怎么會怕區(qū)區(qū)一個帝神山?
不過這些話,陳凡懶得解釋,說出來兩人也不信,而是轉(zhuǎn)移話題:
“華族與帝神山無冤無仇,為什么要下這種毒手?齊天君等人去了哪里,是被抓還是死了?華族血脈中的詛咒,又是怎么回事?”
一連串問題,問的趙絕仙面色難堪。
“真君,這些我真不知道。當(dāng)年華族出事時,我根本沒生下來,只是后來聽我父偶爾說了幾句。當(dāng)年我父本是普通小族族長,被帝神山選上,替他們鎮(zhèn)壓北寒域的?!壁w絕仙苦笑:“不過,我父偶爾提過,華族的血脈,似乎是‘天荒神律’,除非帝神山人出手,否則無人可解?!?
“天荒神律?”
這一次,謝長纓臉色更白了:
“天荒神律,是帝神山親自下達(dá)的律令。據(jù)說帝神山人口含天憲,出法隨。天下人無不景從。若有反抗的,便是天宗大教,萬古世家都會莫名崩塌,所以世人畏懼的將其稱作‘天荒神律’,意思是帝神山代天刑罰,執(zhí)掌神威。”
“若是天荒神律,那我族就徹底沒有希望了。從來沒聽說過天荒神律被解開過。”說到這,謝長纓神情灰白,只剩頹廢。
“哼,什么天荒神律?一點血脈詛咒罷了?!?
陳凡冷哼。
他手指微曲,往謝長纓身上一抓。
“哐當(dāng)?!?
數(shù)條法則神鏈,在謝長纓身上浮現(xiàn)。這些神鏈,充滿著天地威嚴(yán)的氣息,宛如代天刑罰。每一條,都由無數(shù)符文組成,深深扎根血脈深處,將謝長纓體內(nèi)的法力,死死鎖住,不讓他結(jié)丹凝嬰。
“這?”
謝長纓和趙絕仙都驚呆了。
他們是第一次,直觀看到華族體內(nèi)詛咒的形體??粗菐讞l蘊(yùn)含無盡威嚴(yán)的神鏈,兩人差點跪下,頂禮膜拜。
“這就是天荒神律。世間沒有出法隨,讓天地改變的強(qiáng)者。哪怕有,也不是什么帝神山?!标惙侧托?,屈指一彈。
“嘭嘭嘭?!?
在兩人驚駭目光中,謝長纓體外的神鏈,竟然接連崩斷。
緊接著,一股浩大的氣息,在謝長纓體內(nèi),蓬勃而起。謝長纓苦修四百余載,天資絕世,體內(nèi)真元早就足夠渡劫凝丹。但始終被法則神鏈鎖住。此時掙脫枷鎖,頓時如龍躍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