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放心,我梅川秋一的生意,向來是只賺不賠。”
梅川秋一微微一笑,“今日種下的因,來日我自會連本帶息地取回屬于我的果?!?
至于將來需要高桓權(quán)如何償還這份人情,那并非他需要操心的范疇。
在這盤攪動高句麗風云的棋局上,他梅川秋一充其量只是一枚過河的卒子,真正執(zhí)棋落子的,唯有那位遠方的燕王殿下。
因此,梅川秋一無比清晰自己的定位與職責。
將此間變故的每一個細節(jié)及時上報,不僅是邀功,更是一種將壓力與責任巧妙轉(zhuǎn)移的生存智慧。
……
若要為長安城選出幾處最引人入勝的景致,觀獅山書院定然榜上有名。
長安的百姓們素來喜愛在渭水河畔踏青游玩,而坐落于此的觀獅山書院,自然也成了人們流連忘返的寶地。
更何況,書院周遭還建有足球場與歌劇院等新潮去處,更是為這片區(qū)域匯聚了源源不斷的人氣。
“書呆子,別啃你那本書了,快跟我走,再磨蹭就沒好位置了!”
宿舍里,洪寧一把奪過水文手中的《中級格物學(上)》,拽起他的手腕便往門外沖。
這般親昵的舉動在如今的大唐男兒間司空見慣,是一種表達兄弟情誼的尋常方式。
倒是那位燕王殿下李想初來乍到時,對此頗感不適,每每被人拉住手,總會起一身的別扭。
“你又鬧什么!我對那什么蹴鞠賽沒興趣,有這功夫,我寧愿多鉆研一會兒書里的道理?!?
水文的父親靠著一手種桃的絕活富甲一方,可水文這個富家子弟卻與眾不同,一門心思全撲在了觀獅山書院那浩如煙海的藏書上。
他天資雖不算出眾,但憑著一股子鉆研勁和謙遜好學的態(tài)度,在格物學院里也頗受好評。
“不是去看球賽!是去聽演講,一場千載難逢的演講,去晚了連站的地方都找不到!”洪寧不由分說,拖著他便在書院里飛奔起來。
“講座?書院里哪天不辦個三五場?我聽說昨天還請了皇家軍校的教官來傳授兵法呢!可你知道我的,除了格物之道,其他的我提不起半點精神。”
“是燕王殿下的講座!今天親臨講堂的是燕王殿下,這能是尋常人講的嗎?”
“什么?殿下又要開講了?那你還愣著干嘛,跑快點??!”
洪寧一陣無語,這家伙變臉的速度也太快了點吧?
與此同時,教育部內(nèi),一派文山會海的繁忙景象。
從高官到小吏,人人都像上了發(fā)條的陀螺,許多人自入職以來,連一天完整的休沐都未曾有過。
“許部長,這是明日朝會的議案,還請您審閱?!?
“先擱著,我回來再看。”許敬宗利落地收拾著案頭的公文,起身便要外出。
“部長,一刻鐘后您還要對新入職的胥吏訓話,這……”
“推到明天!今日我有要事。我必須立刻趕去觀獅山書院,燕王殿下要在那里的演講堂為學子們授課?!?
許敬宗的身影雖已離開觀獅山書院,但心卻從未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