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半,陳學文終于趕回到豐園廣場。此時,丁三等人都在這里焦急地等待著。見到陳學文進來,眾人立馬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詢問:“文子,怎么樣了?”“夏小姐有沒有原諒你?”“馬爺那邊怎么說?”“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陳學文看了眾人一眼,沉默了一會兒,道:“你們收拾一下,一會兒把東西搬走!”眾人皆是一愣,李二勇奇道:“搬走?搬去哪兒?”陳學文:“從現(xiàn)在開始,我不再是豐園區(qū)老大了!”“這個地方,也不再是咱們的地盤?!薄榜R爺已經(jīng)下令,明天之前,我們必須從這里搬走!”眾人面色皆變,這么說來,馬天成并沒有原諒陳學文啊。丁三急道:“怎么……怎么會這樣?”“文子,你是不是沒跟夏小姐說清楚?”“要不,我……我去找馬爺談談?”“畢竟,這件事,主要是我的錯……”陳學文:“不用了?!薄澳銈兿热ナ帐皷|西吧!”他揮手讓眾人散去,然后對丁三道:“三哥,你來辦公室一下?!倍∪悓W文進了辦公室,陳學文順手把辦公室的門關上,這才低聲道:“芷蘭那邊,已經(jīng)沒事了?!倍∪仁且汇?,而后大喜過望:“真……真的?”“她原諒你了?”陳學文緩緩點頭。丁三頓時滿臉喜色:“那你剛才說你不再是豐園區(qū)的老大……”陳學文點頭:“這也是事實!”“明天,馬爺就會對外宣布,撤掉我現(xiàn)在在天成集團的一切職位!”丁三先是一愣,而后立馬回過神,低聲道:“馬爺這是打算迷惑丁家的人啊!”陳學文點頭:“不僅迷惑丁家的人,也迷惑平城的人?!倍∪睦镆粍樱骸榜R爺打算動方茹了?”陳學文搖頭:“暫時不會動她,但是,馬爺同意讓我先去平城把麗紅救回來?!薄八麑ν庑嘉冶怀蜂N所有職位,就是迷惑方茹和李紅祥,讓他們覺得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馬爺拋棄。”“如此一來,就能降低他們的警惕了!”丁三恍然大悟,也是欣喜萬分:“原來是這樣啊,馬爺果然考慮周全?!薄澳切?,我現(xiàn)在就去收拾東西。”“不過,去平城的事情,你準備怎么做?”“有沒有什么計劃?”說著,他又深吸一口氣,低聲道:“這次去平城,肯定是要跟方茹正面對上。”“方茹這個女人,可不簡單,咱們可得做好周全的計劃?!薄岸遥覒岩?,這個女人,肯定要用吳麗紅給你設陷阱!”陳學文緩緩點頭:“麗紅在她手里,肯定有陷阱?!薄八?,我得先找人幫我打探情報。”丁三立馬道:“黃二行吧,我現(xiàn)在聯(lián)系他……”陳學文擺手:“是得找他,但這件事,不能指望他!”丁三奇道:“為什么?”陳學文:“咱們每次都是找他調(diào)查情報,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黃二行基本是在幫咱們做事?!薄斑@種情況下,他去了平城,肯定立馬就被人發(fā)現(xiàn)?!薄跋炔徽f能不能查到有用情報,就算真的能查到有用的情報,恐怕也都是假的?!倍∪c頭:“這倒也是?!薄澳恰且晃衣?lián)系一些其他的搞情報的?”陳學文搖了搖頭:“不用,我有更適合的人選?!倍∪汇?,以他對陳學文的了解,陳學文壓根不認識其他搞情報的人啊?!笆裁催m合的人選?”丁三好奇問道。陳學文擺了擺手:“我現(xiàn)在還沒定好?!薄澳阆嚷?lián)系黃二行,讓他明天進入平城,開始調(diào)查線索?!倍∪骸澳悴皇钦f找他不適合嗎?”陳學文笑道:“我是說,他查來的情報,不能用,但不是說完全不用他?!薄包S二行還必須進平城,畢竟,我肯定要去平城救吳麗紅,也肯定要提前派人去平城打探消息?!薄叭绻也慌牲S二行過去,那方茹反而要警惕了?!薄包S二行去了,才符合正常的情況,不是嗎?”丁三頓時笑了:“你這話很有道理?!薄靶?,我跟黃二行聯(lián)系,讓他去做事?!倍∪d沖沖地準備出門,卻被陳學文攔?。骸叭?,別表現(xiàn)的太高興了?!倍∪ⅠR回過神,連連點頭:“對對對,不能讓人看出來了。”他深吸幾口氣,壓下心頭的興奮,然后,哭喪著臉走出辦公室,好像遇到什么難事似的。外面眾人正在忙碌著收拾東西,見到他這個樣子走出來,頓時都是有些氣餒。過了一個多小時時間,眾人收拾妥當。李二勇拎著行李箱走進陳學文的辦公室:“文子,大家都收拾好了?!薄敖酉聛恚蹅?nèi)ツ膬??”陳學文看著窗外,輕輕嘆了口氣:“馬爺交代了,明天之前,我必須離開平州。”“咱們今晚就不留在平州了,去新港區(qū)住一晚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李二勇點了點頭,讓眾人準備車輛,連夜趕去新港區(qū)。新港區(qū)雖然是平州十二區(qū)之一,但其實,新港區(qū)基本算是郊區(qū),屬于平州之外了。而新港區(qū)現(xiàn)在的老大,正是從花園區(qū)調(diào)過來的胡東明。不過,真正執(zhí)掌新港區(qū)的,其實還是王淑芬的王家。胡東明在這里,跟王淑芬配合不錯,再加上陳學文把豐園區(qū)的一部分利益轉給了他們,兩人都有的賺,自然就沒有發(fā)生爭執(zhí)了。陳學文之所以選擇暫時住在這里,也是因為與胡東明王淑芬的關系,想暫時在這里歇歇腳。結果,陳學文他們剛剛入住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意外卻突然發(fā)生。門外突然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劇烈程度,已不是敲門,而是在砸門了。陳學文正和幾個手下坐在屋內(nèi),突然聽到外面這樣劇烈的敲門聲,表情頓時警惕起來。他朝旁邊的小楊使了個眼色,小楊立馬會意,起身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了一眼,小楊轉頭低聲道:“是胡東陽!”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