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承安根本不給他們?nèi)魏无q解的機會,厲聲喝道:“將此三人,拖出去,就于此廳前,明正典刑,斬首示眾!”
“遵命!”
三名早已等候在旁的魁梧刀斧手轟然應(yīng)諾,如狼似虎般上前,一把架起那三個已經(jīng)嚇癱軟的士卒就往外拖。
死亡的恐懼瞬間攫住了那三人!
為首的小頭目徹底崩潰,一邊掙扎一邊朝著羅威發(fā)出凄厲的哀嚎:
“大當(dāng)家的!大當(dāng)家救命??!救救我們!我們知錯了!真的知錯了!饒命??!”
另外兩人也哭喊連天:“饒命啊將軍!我們再也不敢了!”
“大當(dāng)家!看在往日情分上,求求您說句話??!”
聽著手下心腹凄慘的哭求,羅威臉上肌肉劇烈抽搐,內(nèi)心經(jīng)歷著天人交戰(zhàn)。
最終,他一咬牙,猛地向前撲倒,竟是對著吳承安單膝跪地,聲音帶著哀懇:
“將軍!將軍開恩??!末將愿以項上人頭擔(dān)保,他們再也不敢了!”
“求您饒他們一命,哪怕打軍棍,哪怕充作苦役!求您饒他們一命吧!”
然而,吳承安的眼神沒有絲毫動搖,反而更加冰冷:
“羅威!你要為他們擔(dān)保?你的頭,擔(dān)保得起軍紀(jì)的威嚴(yán)嗎?擔(dān)保得起萬千將士的性命嗎?!”
他目光掃視全場,聲音陡然拔高,如同重錘敲擊在每個人的心上:
“此去幽州,面對的是兇殘暴戾的大坤鐵騎!那是真正的尸山血海,修羅戰(zhàn)場!”
“我等唯有軍紀(jì)嚴(yán)明,令行禁止,如臂使指,方能有一線生機!”
“若軍紀(jì)渙散,號令不行,各自為戰(zhàn),甚至為了一點錢財而爾虞我詐!那等待我們的,只有全軍覆沒,死無葬身之地!”
“他們?nèi)?,不是在偷竊財物,而是在掘我大軍生存之根基!是在將所有人推向死路!”
吳承安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此等蠹蟲,留之何用?!斬!”
最后那個“斬”字,如同最終判決,冰冷無情,徹底斷絕了所有希望!
三名刀斧手不再猶豫,將哭嚎掙扎的三人死死按倒在廳前冰冷的空地上。
雪亮的鬼頭刀高高揚起,在火把和初升月光的映照下,反射出令人心悸的寒芒!
“不——!”
伴隨著三聲絕望的、短促的慘叫!
“噗嗤!”“噗嗤!”“噗嗤!”
三顆大好頭顱瞬間與身體分離,滾落在地,臉上還凝固著極致的恐懼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溫?zé)岬孽r血從斷頸處噴濺而出,高達數(shù)尺,在清冷的月光和跳動的火把光芒下,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而刺眼的暗紅色,緩緩滲入泥土之中。
整個聚義廳內(nèi)外,死一般的寂靜!
濃重的血腥味彌漫開來,刺激著每個人的鼻腔。
所有將領(lǐng),無論是岳鵬舉、雷狂這樣的將領(lǐng),還是楊興、狄雄、羅威這些新附之將,甚至是王宏發(fā)、馬子晉等文士,全都臉色發(fā)白,心神劇震!
他們再一次清晰地認(rèn)識到,眼前這位年僅十六歲的統(tǒng)帥,擁有著何等冷酷的鐵腕和不容挑戰(zhàn)的權(quán)威!
今后若還是悍匪作風(fēng),他們的下場將會和那三人一樣。
這一刻,吳承安在他們心中的形象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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