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曉棠:“什么時候離京的?”
依照傳統(tǒng),將領(lǐng)帶兵出征,家眷要留在長安,既是保護也是為質(zhì)。祝明月和段曉棠是表親,關(guān)系遙遠,可算可不算。再者還有一個林婉婉留下,天天在醫(yī)館坐堂出診。
吳越報了一個日期,段曉棠推算,恰是她為殺俘狡辯的奏折傳到長安不久后,漫不經(jīng)心道:“哦?!毙睦飳ψC髟碌膩硪獯蠹s有了猜測。
吳越見段曉棠只應了一個“哦”字便沉默下來,將話接下去,“祝娘子同吏部的隊伍一塊出發(fā),范二去河東迎接,路上安全當是無虞。”
段曉棠還是只有一個回答,“哦。”
如此敷衍,換做旁人吳越會以為是不恭敬,但在段曉棠那兒――大概也和恭敬差得極遠。
吳越繼續(xù)講話題進行下去,“等我們回行營,他們差不多該到了。”
段曉棠:“哦!”
吳越:“能換個回答嗎?”
段曉棠:“吏部不配合工作,來者不善,想好怎么對付了嗎?”
兩邊隔空比劃過兩招,若真是善意,就不會把范成明派去了。
吳越頗有幾分無賴像,“范二不是去了嗎,先探探底?!?
順我者昌逆我者倒大霉。
吳越給段曉棠打預防針,若是驚喜能多高興兩日,若是驚嚇,就做好心理準備,想想怎么狡辯推卸責任。
旁人若知曉祝明月千里迢迢來探親,只會以為兒女情長,誰知道她是為殺俘一事來的呢。
段曉棠回程路上一直在想,如何同祝明月交待,意外或者像武俊江一樣腦子一熱,似乎是最好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