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對兩位遠道而來的世侄自然和顏悅色,傾盡一切表達友善。
返程路上兄弟倆并騎,柳琬眸光一沉,“七哥,世叔所托之事,我們不能做,至少不能由我們出面?!?
說來簡單,那位世叔擔驚受怕慣了,已成驚弓之鳥,迫不及待想找一根大腿抱上。
柳家兄弟是柳家下一輩的頂梁柱,但長輩尚在,實際沒多大能量,于是目標轉向已成一方獨立勢力的吳越,雖然根本沒見過,連吳越是圓是扁都不知道。
投獻的法子無非幾種,那位世叔剛好有一位女兒正當年華,模樣也標志。說是陪送一份不菲嫁妝,實際就是送給吳越的私財。
正室做不了,連側室都難指望,大約只是一個無名無分的妾室。但能和河間王府牽上線,這筆買賣十分劃算。
柳家兄弟中間牽線搭橋,好聽點叫保媒拉纖成人之美,難聽些就是老鴇拉皮條。
柳琬倒不是顧忌名聲,說到底他們這些世家男女外表光鮮,但誰的婚姻又不是一樁買賣呢。無非是出賣得好看還是難看的差別。
他回鄉(xiāng)晚些,沒親眼見證段曉棠口出狂的時候,但“笑話”聽過不少人轉述。
我們拿的那點俸祿,還包括賣身?
振聾發(fā)聵!
段曉棠的為人不能以常理揣度,吳越少有和河東子弟們直接接觸,恐怕也是一個劍走偏鋒的。
萬一給他獻美,腦子一想歪以為是逼他“賣身”,造成誤會就不妙了。
柳星淵亦是想到此節(jié),別到時好事變壞事甚至變成喪事。功勞苦勞沒得著,平白沾一身腥。
兩衛(wèi)的將官大多是世家士族出身,但居長安多習武事,和河東人聊不到一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