莒王府。
百無聊賴的韋熏兒正在家里看一些民間風(fēng)流志異,忽然看門的小廝來報。
“啟稟良娣,太子在門外求見!”
“太子?”
韋熏兒一臉驚訝。
兩家雖然對門,但自從薛皇后出完殯之后,韋熏兒已經(jīng)將近兩個月沒有見到這個小叔子了。
“無緣無故的,他來做什么?”
韋熏兒猜不透李健因何登門,但既然堂堂太子在門外求見,肯定不能拒之門外。
“讓他到客廳等我?!?
韋熏兒飛快的走到銅鏡前,吩咐幾個侍女幫自己梳頭抹粉,整理妝容。
面對著銅鏡中的自己,韋熏兒有些心疼。
“我今年才十八歲啊,難道就這樣守一輩子寡嗎?”
突然她心念一動,一個念頭涌上心田。
李儼雖然死了,但太子還在??!
如果自己能和李健搭上關(guān)系,不僅能解決守寡的問題,說不定自己還有機(jī)會競爭太子妃。
人挪活樹挪死,柳暗花明又一村,自己沒有義務(wù)替李儼這個短命鬼守寡。
她害了自己、害了兒子,自己沒有把他的靈位扔出門外就算仁慈了,還給他守寡,我呸!
“而且,就算不能光明正大的嫁給李健,哪怕跟他暗通款曲,對我們娘倆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念兒還小,我這個當(dāng)娘的得給他找個靠山!”
想到這里,韋熏兒本來無神的眸子里瞬間就有了光澤,“給我把發(fā)髻梳的精致一些,再把我那件最好看的襦裙找出來?!?
王府客廳。
李健大馬金刀的在椅子上落座,詢問仆從道:“我嫂子在忙什么?”
仆從如實(shí)回答:“良娣在梳頭?!?
“呵呵……”
李健訕笑一聲。
女為悅己者容,韋熏兒聞客到而梳頭,這豈不是說明她的內(nèi)心已經(jīng)在蠢蠢欲動?
“那張嫂嫂又在做什么?”
李健看似無意實(shí)則有心的又問了一句。
仆從答道:“張良媛的母親生了病,她回娘家照顧母親去了,估計還要過段時間才能回來。”
“哦……原來如此!”
李健微微頷首,心中卻是暗自竊喜,莫非這是天助自己?
“太子請品茶,良娣稍后就到?!?
仆從沖上茶水給李健斟滿,然后在一旁束手侍奉。
李健揮手:“你忙自己的事情去吧,寡人不喜歡眼前站人?!?
“喏!”
仆從本來就愿意伺候太子,生怕惹了禍端,聞如蒙大赦,當(dāng)即迅速離開了客廳。
一盞茶喝完,韋熏兒依然未至。
“這個浪蹄子這么用心化妝,紅杏出墻之心昭然若揭??!”
李健轉(zhuǎn)動著手里的茶盞,“怕不是等會要主動投懷送抱了吧?”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
只見穿著一襲淡藍(lán)色抹胸襦裙,胸前一片雪白,梳著精致發(fā)髻的韋熏兒款款走來,身姿娉婷的走進(jìn)客廳,彎腰施禮。
“讓太子久等了,還請恕罪!”
韋熏兒的裙子本來就低,這一彎腰之下更是春光乍泄,雪白耀眼,瞬間就讓年輕的李健血脈賁張。
不得不說,十八歲的嫂子比自己的媳婦要更加豐腴,更加有女人味一些……
這一刻,李健發(fā)覺自己竟然有些心動。
看到李健的眼神有些迷離,韋熏兒心中暗喜,看起來有戲。
“呵呵……嫂子真是光彩照人啊!”
李健笑瞇瞇的夸贊了一聲。
韋熏兒笑的含情脈脈:“叔叔謬贊了,嫂子哪里能跟彩珠妹妹相提并論喲,我今年都十八歲了,再有兩年就老咯!”
“梅蘭竹菊,各擅勝場,彩珠有彩珠的美,嫂子也有嫂子的好?!?
李健語氣曖昧的挑逗韋熏兒,感覺今天似乎就有戲。
“不知道叔叔所為何來?”
韋熏兒走到李健的面前,端起茶壺來給他斟滿茶盞。
放下茶盞之后卻僅僅后退了兩步,白花花的胸脯在太子的眼前晃蕩。
李健道:“兄長已經(jīng)辭世三個多月了,小弟一直沒有來探望你們母子,也不知道嫂子家里缺不缺東西?”
“唉……肯定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