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老陳有危險!”
還在細(xì)細(xì)將歷流火切成臊子的楚河突然驚覺。
一種莫大的恐懼憑空向他襲來。
可緊接著,這種恐懼又瞬間消散。
下一刻,絕望的臉出現(xiàn)在了楚河面前。
“是......是......”
看見如此絕望的摯友,楚河當(dāng)即喜上心頭......心如刀絞。
仙眼明亮,自光陰長河中窺得九州。
陳千帆離去后所發(fā)生之事盡數(shù)落入楚河仙眼之中。
“老陳,你小子也動心了是吧。”
楚河咬牙切齒道。
只看陳千帆被嬴清瑤拎進內(nèi)室后就突然如同發(fā)了羊癲瘋一般跑了回來。
證明陳千帆也動了心欲。
若非有高人相助,今天怕就是楚河的末日啊。
陳千帆又能如何說呢?
是,他確實動心了。
甚至為此,陳千帆都做好了萬一有一天自己戰(zhàn)死了,要主動求楚河救自己的念頭。
他當(dāng)然知曉真有那么一天,楚河一定會救自己。
可也一定會拖拖拉拉,趁機逼自己簽下無數(shù)賣身契,極盡奚落嘲諷之能事才肯出手。
對此,陳千帆原本的戰(zhàn)法是和楚河杠住。
擺出一副你愛救不救,爺絕不低頭的態(tài)度。
這樣的話嘴硬心軟的劍靈根最終一定會救,然后說些什么‘這都是看在陳伯伯面子上’的詭辯。
如此自己就有了一勝,而楚河無勝。
自己一勝,楚河無勝,則是兩勝......
可是在面對嬴清瑤說‘那就留個遺腹子’時,他連孩子在哪修行都想好了。
雖然嫌棄,但拜個楚河當(dāng)義父還是要的,只是修行定然不能去青云。
最好就留在陳家自己親手調(diào)教。
唯有‘被生父逐出家門’的陳千帆才知曉原生家庭的傷害,定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再受這個苦。
是的,陳千帆甚至為了那一刻,都做好了向楚河低頭的決意。
可伴隨著決意映入陳千帆眼中的是......
正在此時,包廂門被推開,捧著武王十六的嬴正遛彎回來。
陳千帆當(dāng)即面露驚恐的指了過去。
“是他呀,那張臉是他呀!”
楚河皺眉看向嬴正。
在陳千帆動了心欲后,從嬴清瑤臉上看見了嬴正的臉。
果然是和自己同類型的大愚若智嘛。
倉頡前輩,您老干得好??!
不久前還恨不得將倉頡千刀萬剮,白天送去和青云真君潑婦罵街,晚上給楚日天暖床的楚河立刻跳轉(zhuǎn)了立場。
在心中默默的為這位有德前輩加了十分。
若是有一天倉頡能在楚河這里把倒欠的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分全部補上。
那楚河也能考慮每個月讓楚日天歇幾天。
畢竟智靈根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嘛。
只是對于倉頡的好心,楚河是贊不絕口。
但對于倉頡的手段,楚河還是有異議的。
讓心動的老陳從清瑤公主臉上看見小嬴固然不錯。
但老陳與小嬴其實羈絆并沒有那么多。
萬一,楚河是說萬一老陳憋壞了忍住了可怎么辦呢?
若是讓楚河來,應(yīng)該讓陳千帆看見陳伯伯的臉才算穩(wěn)妥啊。
“就是這張臉,老登的臉!”
陳千帆驚恐的繼續(xù)說道,嬴正身后,陳映月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