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丹宗老頭用力一拍桌子,轟然站起身來,用手直指著陸隨風(fēng),聲色俱厲的怒喝道:"你小子聾了?老夫讓你立刻滾出去?。?
陸隨風(fēng)轉(zhuǎn)過頭來,丹宗老頭伸出的手指差點便觸到了自己的額頭,不由皺了皺眉頭;"你這老頭是什么東西,是在和我說話嗎?還有將你的爪子收回去,我很討厭有人這樣指我。"對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勢利之輩,根本不用給什么面子。
圍觀的一眾丹宗聞,俱皆面面相觀,臉上都露出驚詫之色,直疑剛才見到的一幕是否真實?一個普通平庸的小子,竟敢當(dāng)眾肆無忌憚地羞辱一位身份尊崇的八品丹宗,這世界當(dāng)真瘋了!接下來,這小子絕對是死罪可免,活罪是要受些的了。
"呵呵!哈哈……"丹宗老頭怒極反笑,用手指著胸前的八品丹宗勛章,咳咳地冷笑道:"你小子不會連這都不認(rèn)識吧?"
陸隨風(fēng)湊近他的胸前仔細(xì)地辨識了一番,幽幽地道:"當(dāng)然!這東西我認(rèn)得,十分尊貴。卻不知你這老頭從那個地攤上淘來的?呵呵!你竟然敢冒充八品丹宗,這下真的是死定了?。?
"哦?何以見得老夫就是一個膽大妄為的冒派貨?"丹宗老頭戲謔的陰聲地道,臉透出極度的鄙夷之色。
陸隨風(fēng)撇了撇嘴,一臉不屑地咳咳冷笑道:"你憑這副猥褻相,實與那些街頭巷尾擺地攤,狗眼看人低的糟老頭幾乎沒多大分別。有見過心境素質(zhì)如此低劣的八品丹宗么?至少我沒見過,不知在座的各位可曾見過?簡直有辱了天下丹宗的聲譽和尊嚴(yán),當(dāng)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話落在一眾丹宗的耳中,大有被人指鼻上臉的感覺。這些人平時都自視不凡,眼高于頂,無論走到那里,總是擺出一副俯視眾生的勢利姿態(tài)。陸隨風(fēng)的話像是讓這些人對號入座一樣,以至令這些丹宗的臉色比紫濾啦雜鼓芽矗誚耘斡諫椿狗19韃壞謾
"很好!你小子成功的激發(fā)了老夫的怒火,結(jié)果只有一個,死?。⒌ぷ诶项^修養(yǎng)真的差透了,竟然被一個低賤的小子羞辱得無地自容,心底的怒火蹭的一下竄上了頭頂,抬手就朝著陸隨風(fēng)的胸脯一拳轟去。他雖未認(rèn)真的修習(xí)過武道,但丹宗本身卻具有破虛境的修為,一拳之力至少不下于三千斤的力道,就算一般武者被擊中,活命的機率也不會很大。的確是存了心,要致對方于死地。
轟!丹宗老頭傾力擊出的一拳,仿佛撞在巨巖鐵板,握拳的手像是炸裂開來一般疼痛,整個人也隨著一聲轟然震響倒飛出去,嘩啦啦地壓倒一片桌椅,狀極狼狽地砰然跌地。
陸隨風(fēng)云淡風(fēng)清的喝著茶,這事像是與他沒一毛錢的關(guān)系。滿殿卻是傳繅黃甑刮蕓焐硨蟊憒匆徽罌燜俚亟挪繳諶嘶贗吠ィ甯鏨硇謂∷侗牒返奈湔擼觳降爻獗咦呃礎(chǔ)u廡┪湔吒齦銎20諏玻季閆菩榫車氖盜π尬親鷗涸鶚鼗ふ餛虻奈湔摺
事情鬧大了!竟然敢在丹宗的專屬區(qū)域滋事,并且還當(dāng)眾將一位八品丹宗弄得鼻青臉腫,真的是不想死都難。
丹宗老頭口鼻來血,這一跤真的摔得不輕,一邊擦拭著臉上的血漬,從地上爬起來,目光怨毒地指著陸隨風(fēng);"我要他死?。?
一眾武者見狀,稍猶豫了一下,便將陸隨風(fēng)圍在了中央,卻并沒有按照丹宗老頭的話立即動手。他們是這片域的守衛(wèi),每個出入者都經(jīng)過了他們嚴(yán)密的盤查,能進入這座大殿的人,都是前來參加決賽的丹宗,絕不可能有不相干的混入其中,否則就是他們的失職。
不遠(yuǎn)處的位置上,有兩人,一男一女,每上去都是五十出頭的年齡,正好整以閑,悠然自得地喝著茶,兩人的目光饒有興致望向陸隨風(fēng)。
"這何老頭還是這副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德性,今次算是一腳踢在鐵板上了。"男人開口說道,神色間帶著一抹玩味的笑意。
"哼!一群有眼無珠的老砘錚磐窶醋钅昵岬牡ぷ詼既喜懷隼礎(chǔ)#1艘渙潮梢牟恍嫉睦湫Φ饋
"陸隨風(fēng),十九歲半,呵呵!太年輕,太神秘,心機更是太深沉……"男人意味深長地道。
"是??!不顯山,不露水,一路行來有驚無險的過溝越坎,沒有驚艷獵獵的表現(xiàn),卻平平無奇的殺出重圍,進入決賽圈。的確夠神秘,夠神奇,簡直可用虛懷若谷,深不可測來形容。"女人清絕冷傲的臉上,透出一種在迷茫中思索的神色。
"我的直覺告訴我,他便是你我二人在決賽中,唯一的一個最強勁有力的竟?fàn)幷摺#⒛腥松裆氐氐馈?
"我也深有同感?。⑴宋⑽⒌剡档?;"是不是該過去阻止一下這埸可笑的鬧劇,一旦傳p出去,真是丟盡了全天下丹宗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