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下考慮不周,還請幾位姑娘見諒……”看這幾位的實(shí)力,再加上自己沒有明確的警示牌之類的,沙飛揚(yáng)也只能認(rèn)了。
“嗯,承認(rèn)錯誤就是好事,不過……”蘇蟬看了他和身后十幾個部下一眼,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說道,“……我們幾個的身子可都讓你們看到了,雖然我們不是什么大家閨秀,但也沒放蕩到隨便讓人看身體――你就說這事兒怎么辦吧?!?
“好說、好說。在下這就回去設(shè)宴,好好款待幾位姑娘,就當(dāng)在下給幾位賠不是了!”沙飛揚(yáng)想得很開――對方?jīng)]有用武力解決問題,而是提出了和平的要求,自己當(dāng)然要好好表示一下。
無論如何,這幾個女人他是萬萬得罪不起的。
別說自己,就算是妖王魯徹來了,也夠嗆能順利拿下。
蘇蟬回頭看了看另外幾人,都表示可以接受這樣的道歉――她們已經(jīng)在大戈壁中折騰太久了,前天好不容易到了一座小鎮(zhèn),結(jié)果還折騰了好半天,最后還沒休息好。
最重要的就是食物――她們幾個和離長空倒還行,餓幾頓沒關(guān)系。司馬鈺現(xiàn)在正處于妖怪初期,還沒有完全脫離野獸的狩獵本能。她會被饑餓沖昏了頭腦,就是上頓方便面、下頓方便面給鬧的。
方便面方便面,她們已經(jīng)吃了一個禮拜的方便面了。拿司馬鈺的話說,她現(xiàn)在看見方便面就想吐。
給孩子都餓昏頭了。
“那走吧,你們帶路。”蘇蟬大手一揮,讓眾人跟了上去。司馬鈺正處于消化食物的階段,現(xiàn)在還不能化為人形,只能讓沙飛揚(yáng)的幾個部下用架子給抬著走。
司馬鈺消化食物很快的,她的獸形正處于長身體的階段,并不會像普通大蚺那樣吃一頓能頂一個月。
這百來斤的魚,估計晚上就能消化得差不多了。
飛沙山就在旁邊,皮卡車開不上去,只能在山下停著。沙飛揚(yáng)已經(jīng)讓部下先回去準(zhǔn)備吃的了,等眾人走了快三個小時來到飛沙堂,后廚已經(jīng)開始上菜了。
簡單休息了一會兒,眾人便落了座。沙飛揚(yáng)拿出了好酒,率先站起來朝對面的鐘秋她們說道:“在下剛剛失禮了,略備薄酒給諸位姑娘賠禮道歉,望姑娘們大人大量,別和在下一般計較……”
沙飛揚(yáng)還想說幾句場面話,可還沒等他說完,對面的幾個就仿佛餓死鬼投胎一般大吃起來。鐘秋的吃相還算文雅,陸阿九的面前擺著香爐、也不算狼狽。蘇蟬、司馬鈺和薛靜可不管那些,甩開腮幫子就是吃。
連頭都沒抬。
即使如此,沙飛揚(yáng)也不敢說什么,他走過去挨個敬酒賠不是――對方只要接了,那才算是原諒他。另外幾人喝的都是酒,也算是接受他的道歉了。鐘秋是以茶代酒,她是真的不喜歡酒的味道。
沙飛揚(yáng)敬了一圈酒,唯獨(dú)將司馬鈺略了過去。雖然司馬鈺不在乎這些,但將自己略過去實(shí)在是太沒禮貌了――
“我呢?!”司馬鈺站起來,對沙飛揚(yáng)表達(dá)了自己的不滿。
“呃……”沙飛揚(yáng)先是愣了一下,隨后有些尷尬地說道,“……小兄弟,咱都是男妖,看一看也沒什么的吧……”
“噗哈哈哈哈哈?。。。 碧K蟬實(shí)在是沒憋住,一口酒噴到了地上,接著一邊拍大腿一邊很沒形象地大笑了出來。
別說她,另外幾人,包括鐘秋都將臉扭到了一邊去。
司馬鈺氣得滿臉通紅、氣血上涌――還好自己的心腦血管沒什么毛病,否則這一下容易把自己給氣死。
“你――”拿手指著沙飛揚(yáng)“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就在鐘秋強(qiáng)忍著笑意安撫她的時候,薛靜忽然放下了筷子――
“哎,你們有沒有一種感覺?!毖o看了一圈周圍,好像在找什么一樣,“我們是不是……忘了什么東西?”
“沒有啊?!碧K蟬查看著自己的隨身物品,“該帶的都帶了,剩下的都在車……”
話說一半,氣氛忽然凝固了。緊接著鐘秋猛然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向外跑去――
“完了!離長空還在山下定著呢!”
大戈壁的夜晚十分寒冷,一陣涼風(fēng)卷著風(fēng)沙吹過,一只路過的烏鴉飛累了,落在了一個毛茸茸的地方休息,還朝著天空叫了兩聲。
被遺忘的離長空保持著坐姿,眼睛一直看向一個方向,烏鴉趴在他亂糟糟的假發(fā)上,下方傳來的溫暖讓它慢慢閉上了眼睛。
可憐的家伙。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