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日我從秦塬離開,爺爺告訴我沒有他的消息不許獨自返回。
轉(zhuǎn)眼就是三年。
如今突然遞信給我,怕不是秦塬出了什么事?
我心神的不寧的看著手里的紙條,將大門關(guān)上,立刻開車出發(fā)。
回到秦塬已是下午,村子里一片荒蕪。
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只留下些老人還在村里。
“四嬸”
我遠遠的向坐在門外曬太陽的女人打招呼。
這是我的四嬸,四十歲左右。
村里人下地勞作,風(fēng)吹日曬,看起來比常人要老些。
“哎呀”
“寒池回來了”
她瞇起眼睛探頭看我,等我走近了些她才認出我來。
說著就要拉我去她家吃飯,我說先不吃了,我得先去回去看看我爺爺。
四嬸面露難色,將我拉到一邊:“哎呀,你還不知道?!?
“你剛走時間不長,你爺爺就去世了?!?
“什么?”
我不敢置信的看著四嬸,她接著又說:“不是我們不告訴你,是你爺爺不讓我們說?!?
我松開四嬸的手,瘋了一般跑回家里,只聽四嬸在后面喊著屋里的四叔:“柏江福,你快去跟著寒池!”
“別讓娃娃想不開!”
我依照記憶中的路往回走,遠遠砍價家門前已是一片荒蕪。
大門隨意敞開著,木門掉六半扇,院子當(dāng)中已經(jīng)長滿了雜草。
變故來的太快,我的腦子甚至來不及反應(yīng),眼淚就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從小父母在外打工,奶奶去世的早,都是爺爺獨自一人把我拉扯大,他怎么就突然走了呢。
我站在院子里,兒時的回憶瞬間涌入腦海之中,忍不住的大哭起來。
“唉”
有人在我身后嘆了口氣:“你爺爺彌留之際,躺在床上非說自己是遭了報應(yīng),老了不得善終,怕連累到你,讓我們誰都不準跟你說。”
我緩了半晌,擦干眼淚,問四叔爺爺埋在哪里,我得去祭拜他。
四叔帶著我來到了爺爺?shù)膲炃埃峡讨雀赴厮擅裰?,墳邊已?jīng)長滿了野草。
我去村里買了些紙錢還有蠟燭元寶,將四周的雜草清理干凈,在爺爺墳前坐了一下午。
爺爺一向身體硬朗,還不到七十歲,怎么會突然斃命。
況且,如果爺爺早已經(jīng)去世,那店里的那封信,是誰送給我的。
一連串的疑問盤旋在我的心頭。
我總覺得爺爺不會這么輕易的死去。
我擦干了眼淚,回到村里,四叔叫我去他家吃飯。
飯桌上,提起了爺爺?shù)纳暗氖虑椤?
“四叔,你還記不記得臨村有個跟我爺爺關(guān)系很好的老人”
“應(yīng)該是姓謝”
四叔說的這個人他有印象,是我爺爺?shù)呐笥?,我上學(xué)的時候經(jīng)常見到他來我家找爺爺。
兩個人端上一盤花生米,一瓶白酒,坐在院子中間能聊一個通宵。
“你走之后,你爺爺經(jīng)常跟那個人在一起,兩個人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搗鼓些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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