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蘭驚恐地看著他們:“我聽不懂你再說什么,我不要你的錢。”
    她不管唐凝再說什么就要關(guān)門,但江城還擋著門,阻擋了她的動作。
    她幾乎生氣了,對著他們態(tài)度很惡劣。
    直到月蘭的女兒出來,以為出了什么事,沖了過來。
    “你們都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快點走,不然我報警了!”
    月蘭的女兒蘇湘南穿著銀行工作的藍色過膝短裙制服,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氣質(zhì)利落專業(yè)。
    她看到唐凝穿著高檔,又在網(wǎng)上看到過唐凝,一下子想起唐凝是誰。
    她吃驚拉著母親的手,壓低聲問:“媽,怎么回事?你得罪人了?”
    她知道母親在有錢人家里當傭人,工資高,但也容易得罪人。
    之前甚至假期都少,但最近母親總是定時定點來她這里,主動幫她照顧五歲的女兒。
    她在家裝了監(jiān)控,經(jīng)??吹侥赣H帶孩子的時候也會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且經(jīng)常在房間里一待就是一兩個小時,上次出去了半天才回來。
    在這個老小區(qū),他們認識的老鄰居都陸陸續(xù)續(xù)搬走了,沒剩下可以說話的人。
    她一直擔心母親出了什么事,她還知道,母親工作的女主人被抓進去了,她擔心母親會不會知道什么,但是每次問,母親都說沒有。
    直到今天,唐凝竟然帶人找上門。
    “沒什么,你快去上班,別遲到了。”
    月蘭臉色慌張,把女兒推出去,之后重重關(guān)上門。
    連著唐凝和江城,一起被阻擋在門外。
    蘇湘南小心翼翼看著他們:“我媽做錯什么了嗎?”
    唐凝看得出來月蘭怕自己女兒知道這些事,卻不想利用這件事威脅對方。
    她淡淡搖頭,“沒什么。”
    說完也不等蘇湘南說什么,帶著江城一起離開。
    月蘭貼著耳朵在門上聽,聽他們腳步下樓,連忙跑回房間,從衣柜里面翻出一個箱子,拿出一支錄音筆。
    她的手都在顫抖,不知道該怎么辦。
    想了想,她把箱子裝好放回去。
    紀永康一直找人盯著唐凝的一舉一動,自然而然知道了她去找月蘭的事。
    他眼神危險瞇了瞇,對錄音筆的事一清二楚,很快聯(lián)想到什么,立刻打電話給紀寒。
    “你媽的案子過幾天就要判決,這個時候不能出任何意外,我問你,之前找的錄音筆里面,都有什么內(nèi)容?”
    紀寒咯噔一下,“爸,怎么突然問這個,你知道錄音筆的下落?”
    紀永康把唐凝去找月蘭的事告訴了他,并且口吻嚴厲提醒:
    “你母親這個案子事關(guān)重大,律師說只要找到疑點,就極有可能判輕很多。”
    “你最好老實告訴我,那天你和你媽都說了什么!竟然被人錄下來了,還差點弄出人命!”
    紀寒捏緊手機,心里直冷笑。
    只是差點嗎?
    紀馨寧的死跟誰有關(guān)?
    這都不說什么了,紀馨寧死了也是活該,可唐遠山呢?
    那可是唐凝的父親!
    “現(xiàn)在還說這個有什么用!是母親咎由自取,她當初就不該那么狠毒,更不該害死唐叔叔?!?
    “混賬!”
    紀永康怒斥,氣得頭疼欲裂。
    “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唐凝已經(jīng)帶人找上月蘭。如果她手里真有錄音筆,到時候不止你母親,恐怕連你自己都不好過!”-->>
    現(xiàn)在錄音具體什么內(nèi)容,紀永康不在乎。
    但他清楚,肯定錄音內(nèi)容跟紀寒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