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以后公司上了正軌,一賺上錢就立馬還你?!迸嵩乞斝奶摰靡?,剛上車時那點小情緒全忘干凈了,嘴里嚅囁著胡亂謝了兩句,打開全家小群飛速打字。
他設了消息免打擾,時差的關系,幾十條凌晨時分的消息刷了好幾屏,基本都是裴冉在瑞士發(fā)來的舒女士慶生派對前線報道。
最前面有幾條艾特他的,謝謝他畢業(yè)前這么忙還想著媽媽,夸他用心。說這套料子水頭好,綠得又格外正,今天來一起喝茶的朋友都夸了好幾輪。
他往下又滑了滑,點開裴冉發(fā)的照片放大,那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翠綠赫然已經(jīng)妝點在了舒英耳上頸間。
再去看下面她給裴知鶴回的那兩條,雖然也說了謝謝,但就是一眼能看得出冷淡,說拍賣行送來的畫已經(jīng)收到,但最近不再像以前那么喜歡這位藝術家,就直接寄回國內了。
裴云驍看得雙頰火燙,心虛上升到了新高度。
要真是他送的東西也就算了,但兩套禮物都是裴知鶴送的,還因為母親的偏愛搞出這種區(qū)別對待。
從小到大好像一直都是這樣,舒英待小女兒最親,對他也寵溺,唯獨和長子客氣疏遠,完全就像是別人家的兒子。
裴知鶴一向對這種偏袒不置一詞,從不為自己爭取什么。
裴云驍看不透他,只當他是恨,可每年父母過生日和大小年節(jié),他又從未缺席家里的聚會。
甚至他生日前一天,舒英只是群里說了句讓他趕緊趁機宣布和江喬訂婚、拿下老爺子歡心的玩笑,他哥就能為了他連夜從紐約的會議飛回來。
裴云驍越想越過意不去,張了張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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