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喬的心跳得快要從胸腔里蹦出來。
體貼和玩弄之間,好像曾經(jīng)是有條絕對清晰的分界線,沒有人會搞混。
但裴知鶴覆著一層薄繭的手指溫柔又暴力,讓她還什么都沒發(fā)生,就開始后悔了。
她撐著他的肩膀,往身后的方向縮了縮,“怎,怎么了。”
裴知鶴的手終于離開了她的唇。
他雙手撐在她大腿兩側(cè),看著她水紅的眼尾,突然輕輕勾了一下唇角。
語氣如往日溫文:“寶寶,幫我摘一下眼鏡。”
男人聲線低沉微啞,像是酥酥麻麻的電流,順著鼓膜直往腦子里鉆。
江喬覺得自己的頭皮都快要炸了。
從來沒聽過的兩個字太曖昧。
她頭腦昏沉,幾乎是像被下了蠱般,抬起軟綿綿的手照做。
“哦?!?
金絲邊的鏡架觸感冰涼。
她怕給他弄壞了,小心翼翼地折起來,放在旁邊。
但她只是重新抬起了那雙水意盈盈的杏眼,和裴知鶴通紅的雙眼對上的一瞬間。
身前的男人便再也忍不住,猝然掐緊她的腰,狠揉向自己。
她的后頸被扣住,雪白的脖頸被迫揚起,承受著他侵略性極強的吻。
呼吸逐漸稀薄。
她被抱起來,一邊親吻一邊走向臥室。
昏暗的大雪天下午。
房間里沒開燈,遮光窗簾半拉,柔和的天光透過繁復(fù)的蕾絲窗紗透進室內(nèi)。
她微濕的墨發(fā)在雪白的枕頭上散開,半遮著臉抬頭,見裴知鶴一身規(guī)整禁欲的西裝脫去了外套,正在慢條斯理地解黑襯衫的扣子。
他修長的大腿岔開,跪在她膝彎兩側(cè)。
沾了玫瑰色唇釉的手指搭上深灰色的領(lǐng)帶,食指指腹扣住溫莎結(jié),向下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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