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天女聽著賀姓修士的匯報,陷入了沉默,眼神閃爍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三日后,蕭遠立于城墻上,身后是十幾位將士,他們皆望向空中。
上一刻還晴空萬里,此時已經烏云密布、狂風大作。
偶爾在電光閃爍間能見到幾十道身影懸在云層中,蕭遠身上的功法干系重大,三宗都派了化神修士鎮(zhèn)場,倒不是怕蕭遠翻了天,主要是防備其他兩宗,不至于讓功法被獨吞。
“丁道兄,沒想到此次自在門竟把你派了出來?!?
云層中傳出一道女聲,來自天音宗的修士,這聲音竟蓋過雷鳴聲,在海河兩岸回蕩。
“哼!對這些妄圖奪取祖宗基業(yè)的邪魔歪道,就應該趕盡殺絕,不然我自在門睡不安穩(wěn)!”
此次自在門領頭人依舊是丁道人,他被寧修毀了肉身,雖然借助七星參的根須有所恢復,但當時的情況,藥力已然不多,只能勉強恢復他的肉身,讓他的修為都有所跌落,根基更是受了重創(chuàng)。
因此丁道人對寧修可謂是恨之入骨,自然不愿意放過他的衣缽傳人,神功秘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寧修的弟子,做誰的弟子不好,非要做那邪魔的弟子。
“阿彌陀佛?!倍U宗和尚感受到丁道人心中沸騰的殺氣,只能說道:“還望丁施主以大局為重,先得到神功秘籍再談后續(xù)?!?
丁道人冷冷點頭。
十幾位修道士盤踞在空中,沒有落下來的意思,琴天女和張凌也躍上云頭,匯入其中。
天音宗這邊,琴天女對領頭的女修一禮。
“全師叔,師侄有話說。”
那位女修點點頭:“但說無妨?!?
“師叔,還望留這寧道人的弟子一命,若寧道人沒死,我們害了他的弟子,恐為宗門招來大禍??!”
琴天女語懇切。
“笑話!”三宗匯在一處,丁道人自然也聽到了琴天女的話。
“我們親眼見到他被祁圖神王追殺入石門,你的意思是他能在神王的追殺下活下來?”
提到寧修,丁道人臉上的殺機更濃幾分,周圍的靈氣劇烈蒸騰,顯現出他內心的不平靜。
“今日不取了這小賊的性命,留著這禍根,等來日找我們算賬不成?”
丁道人執(zhí)意要殺蕭遠,不單純是因為他恨透了寧修,更是要把三宗拴在一條船上,自在門早在決定竊據玄石的時候就跟寧修是不死不休的大仇,其他兩宗卻不是如此,他們還有回旋的余地,但若是三宗聯合起來逼死蕭遠,禪宗和天音宗勢必跟寧修結下化不開的仇怨。
天音宗的通明老祖?zhèn)鲗⒁柚而P拳》破入神境,唯有跟其余兩宗聯合起來,自在門才能安心。
“若是不殺此僚,我們兩宗的聯姻就此作罷,玄石也不能借給你們?!倍〉廊四槼料聛?。
說到底,他們也怕寧修沒死,縱使只有千萬分之一的概率,也足以讓他們夜不能寐,寢食難安。
全姓女修沉吟,天音宗進入仙窟的人也是見過帝爐靈的,他們從只片語中推測,玄石跟炎帝爐有千絲萬縷的關系,絕對不簡單。
見女修一時做不出決斷,琴天女心中焦急,按照她的了解,寧修這人似乎很好相處,但對敵人絕對比嚴冬更殘酷,滅門絕戶不在話下,若天音宗真聯合自在門害了蕭遠,寧修回來,宗門滅亡只在旦夕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