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蘇鸞鳳即便你是長公主又如何,二十多年已經(jīng)過去,世人早就已知溫首輔,不知你長公主了,哈哈……”
淑貴妃笑的花枝亂顫,笑到最后眼淚都快出來了。
她伸手抹掉那滴眼淚,心情大漲。
滿心滿眼以為蘇添嬌的離開,是因為溫棲梧動的手腳。
十幾年前,她剛隨著父親進入京城,只是與溫棲梧在街頭遙遙相望,驚鴻一瞥,溫棲梧便對她生了情愫,格外待她不同。
即便她后來進了宮,只要她找他,無論什么時候,他都會抽空與她相聚。
所以她是溫棲梧的白月光!
如果不是皇上橫刀奪愛,現(xiàn)在她早已經(jīng)是溫夫人。
淑貴妃篤定,同時也生出了滿心恨意。
蘇鸞鳳沒有露面的時候,皇上將她當(dāng)作掌中寶,蘇鸞鳳這賤婦一露面,她就成了草,憑什么?
憑什么皇上想對她好就對她好,不想了就置之不理。
自從昨日在鮮豚居罰她禁足后,皇上到現(xiàn)在也沒有露過面。
聽宮人們說,皇上昨晚是在皇后宮中留的宿,早膳也是在皇后宮中用的。
滿皇宮都在傳,她失寵了。
明明就是她不喜歡皇上,憑什么要說她失寵。
在她的認知里,只能是她對皇上愛搭不理,不能是皇上不再在乎她。
“一定要趁著蘇鸞鳳不在,除掉蘇秀兒!”淑貴妃對鏡整理儀容,眼里閃過惡毒:“都怪那蘇秀兒,自從蘇秀兒出現(xiàn)后,本宮就越來越倒霉!”
“可是娘娘,您已經(jīng)被禁足,暫時不能出去走動!”銘玉死后,現(xiàn)在補位的大宮女,也是一直跟著淑貴妃的,名字叫做蓮玉。
蓮玉擔(dān)憂地勸道:“要不算了吧!那蘇秀兒不一定就能選中二皇子。何況蘇秀兒是長公主的女兒,即便她嫁給了二皇子,這對二皇子來說也是助力!”
“長公主雖然已經(jīng)消失多年,可她在軍中威望仍在!”
“不!”淑貴妃聽不進去任何諫,執(zhí)拗地道:“本宮就是不喜歡那蘇秀兒,即便她能給珩兒帶來助力也不行。”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毀掉她,這樣也不會便宜了皇后那個賤人?!?
“蓮玉,你親自去一趟溫府,讓溫大人想辦法務(wù)必盡早除去蘇秀兒,一定不能讓她有機會參加歲考,嫁給珩兒或大皇子?!?
說著,淑貴妃執(zhí)起梳妝臺上的一支梅花金釵,眼神凌厲的看向蓮玉。
蓮玉不贊同的微微斂了斂眉。
她覺得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做起來實在是愚蠢,可她一個做婢女的,主子有命,也不得不遵從。
也是入宮這些年實在太過順風(fēng)順水,自家這主子這么些年腦子沒有一點長進,反而越來越天真,也越來越嬌縱。
都被禁足了,竟還一點不知道反省。
夜色中,一道披著黑色斗篷的身影入了溫府。
溫棲梧的書房內(nèi),蓮玉取下斗篷,屈膝行禮。
“溫大人,我們家娘娘被禁足后一直很難過,也就指著您能為她分憂了。”
蓮玉的身契一直攥在淑貴妃手里,也是從小隨淑貴妃長大,家人也拿捏在淑貴妃娘家手中,所以淑貴妃很信任她,淑貴妃與她也沒有秘密。
溫棲梧端坐在太師椅上,目色溫和,面如冠玉儒雅風(fēng)流。
他啪的打開手中白玉骨扇。
“不知娘娘需要微臣如何分憂?”
蓮玉按照淑貴妃的吩咐照實說了。
溫棲梧聽完眸光微閃,依舊沒有明確表態(tài),只是如沐春風(fēng)般地說道。
“勞煩蓮玉姑娘回去告訴淑貴妃,讓她安心待在宮中,這些事不勞她費心,還是想辦法復(fù)寵,重新抓住皇上的心才是!”
蓮玉眸色動了動,還想要再說,溫棲梧就已經(jīng)讓人送客。
蓮玉回到宮中如實稟告給淑貴妃,原是想和淑貴妃分析,溫棲梧這話究竟是答應(yīng)幫忙除去蘇秀兒了,還是只是敷衍推拒。
就見自家主子一臉癡癡的笑,篤定道:“棲梧讓本宮安心待在宮中,不讓本宮費心,那就是答應(yīng)了?!?
說到這,臉上又生出幾分怒懟:“就是他怎么只想要本宮盡快復(fù)寵,難道就一點也不吃醋嗎?本宮實在是不想理那人!”
初次被皇上責(zé)罰,不再對她偏袒,淑貴妃最初是害怕的,否則昨日離開鮮豚居也不會如此失望。
可經(jīng)過得知蘇添嬌離京,滿心認定這是溫棲梧的手筆,這害怕也就淡了。
重新演變成,對皇上的憎懨。
蓮玉看了自家主子一會花癡,一會怨懟的臉,想了想說道:“溫大人公事麻煩,奴婢覺得他不一定有時間騰得出手對付那蘇秀兒。”
“還不如將這事教與溫小姐,她對二皇子有意,除去蘇秀兒肯定很樂意為之?!?
“也行,你看著辦!因為那蘇鸞鳳,本宮昨晚一夜沒有睡好,這會要補下覺。”淑貴妃不在意的揮了揮手。
蓮玉瞧著自家主子打著哈欠,扶著內(nèi)侍太監(jiān)的手進了內(nèi)寢,眸色微動,又打發(fā)人立馬悄悄去了一趟溫府。
蓮玉并沒有告訴溫渺渺蘇添嬌真實身份,只是委婉的透露淑貴妃對那蘇秀兒很是不喜,淑貴妃前日在鮮豚居吃了個大虧。